的对,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死了,我也得死,为你,更为我自己。
”
萧沂眉一皱,擦去脸颊溅上的水珠,“觉悟是好的,但手别乱动。
”
林惊雨哦了一声,双手乖巧趴在船沿,她瞧见萧沂又饮了一口酒,疑惑问。
“话说,殿下的酒是哪来的。
”
“船家给的。
”
“那妾身也要喝。
”林惊雨眨了眨眼伸手。
“算了,不敢尝试。
”
萧沂回想起林惊雨上次醉酒的摸样,简直是折腾人,月光下,她求人的双眸亮晶晶的,叫人不容拒绝,以防万一,他猛然喝了口,然后倾斜酒身,清酒入河水。
“殿下这是做什么,有何不能尝试的。
”
她蹙了蹙眉,抬起身不解问。
微风轻拂,她青丝飞扬,月光轻柔恬静照在她身上,似薄雪布身,如梦如醉,谪美若仙。
萧沂双眼微眯,“如此谪仙的美人,变成狗可惜了。
”
林惊雨白了他一眼,“殿下才是狗。
”
忽而天空绽放烟花,那是京城的烟花秀,漫天火花,千朵万朵开,林惊雨昂头,“我的与之比起,简直如蝼蚁。
”
“本殿倒觉得,你的一枝独秀举世无双。
”
他这番狗屁不通的话,像是在打趣她。
“殿下就别笑话我了,”
烟花散去时,船也靠岸,街上热闹非凡,灯火氤氲,长长连至巍峨皇宫,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不乏有杂耍艺人口喷火焰,胸口碎大石,让人拍手叫绝。
林惊雨观长街,她从前足不出户,鲜少过春晓节,更少看见如此盛景,一时看呆了眼。
萧沂下船,像方才一样伸出手,“别呆愣着了,走吧,一起去瞧瞧市面,本殿也不曾看过。
”
林惊雨把手搭上,“好啊。
”
二人执手走在花灯长街,摩肩接踵,没在人海里是世间千千万万个痴男怨女其一,萧沂的手很热,不同于她清凉的体温,像是被热阳烘烤过的水,圈着她的手,温柔而又安静。
不同于旁的眷侣,二人安静无言。
“哥哥姐姐,买束花吧。
”
林惊雨低头望去,见一个扎马尾辫整洁干净的女孩,女孩杏眼水灵灵,似蜜罐子里捞出的。
她双手捧着花,笑容灿烂。
“是你呀,小妹妹。
”
小姑娘眼睛一眨,认出二人,欣喜笑得愈发灿烂,“是哥哥姐姐啊。
”
小姑娘注意到二人紧握的手,仰头一笑,“哥哥,你是得偿所愿娶到姐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