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沂松开她的手,道:“我不懂,林二姑娘自小生在林大小姐的阴影下,就不曾怨恨过?报复过?怎反倒护着她。
”
林惊雨笑意渐收,她回忆起过往,低了低脑袋。
“殿下是否还记得臣女与殿下说过,有一遭阿姐给了我块不要的糕点,我却被大夫人认定是不检点的小偷。
”她顿了顿,“故事的后续是,有一日我真的偷吃了祭祖的贡品,故意栽赃嫁祸给阿姐,阿姐知道是我,却认下了,甘愿受父亲责骂,跪在祠堂两个时辰。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她端着芙蓉糕找到我,问我是不是太饿了,阿姐温柔地说,以后要是想吃芙蓉糕就去找她,她刚好会做,她真傻,我明明是在陷害她。
”
她是她见过最傻的人,姜芙说得没错,她与林琼玉是一黑一白,她卑劣自私,但林琼玉天真纯善如一张白纸,一尘不染。
如此一个傻子,让林惊雨不忍再怨她。
“自那之后,我就不怨了。
”
萧沂沉默望着林惊雨,她忽然昂起头,“那殿下呢,可曾怨过你的兄长,如若当初陛下认出真的兰花女,今日萧筠所拥有的一切本该是你的,帝王错爱了人,连同错了你的人生,太子众星捧月,被父亲疼爱之时,活在阴影中的你,是否嫉妒过,怨过,甚至恨过。
”
萧沂的神色沉了沉,他答,“有过。
”
“大抵是七年前。
”萧沂虚了虚眼,“我很嫉妒我那个皇兄,他明明那般平庸,却得父皇喜爱,我费尽心机,父皇也不曾看我一眼,于我这般卑劣的人,嫉妒成疯后,便是报复。
”
他续续说着,林惊雨觉得他好像把她也给骂了进去。
她咬了咬牙,“然后呢,殿下是如何报复亲哥哥的。
”
“新朝最忌前朝,我将反启复越的歌谣写在纸上,夹在他的课作上,让他亲手递给启国的帝王。
”
“殿下可……真是心狠手辣,卑劣可恶呀。
”
林惊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