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是没受伤,但上身是短袖,两条胳膊被不知名的锋利枝草割破很多小伤口,又疼又痒。
她只坐了不到一分钟,惴惴不安的危机感促使她又站起来往前跑。
没有被开过荒的山道路崎岖,上行难下行更难,很多陡峭的土坡江晚都是靠坐着滑下去才得以挪动。
大概是穆严给的压力太大,哪怕逃跑很顺利,但江晚仍然止不住地心慌,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蹲下身子躲下来看身后。
不知道是她跑跑停停耽误了速度还是穆严发现她逃跑太早,她竟然听到有狗叫声在空旷的山谷间回荡。
江晚一颗跳得躁乱如擂鼓的心提到嗓子眼,跌跌撞撞拼命往前跑,因为太急还不慎脚滑摔出去滚了一段,直到身子撞到树干才被迫停下。
这一跤摔得她浑身酸痛,树干撞到腰侧疼得她内脏像被重重捏了下,霎时就是一头汗。
她扶着树干站起来继续跑,但绝望的是身后的动静越来越近,有动物在树林里穿梭而过发出窸窣声,听得江晚头皮发麻。
穆严在基地养的狗身条细窄又凶,看起来是极擅打猎的猎犬。
只要穆严给它们闻一下她穿过的衣服,千里追踪像恐怖噩梦,根本摆脱不了。
躲起来更是等死。
这是她最害怕的情况。
太快了,穆严发现的还是太快了,江晚感觉她跑掉的可能性已经趋近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