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探出脑袋尝试性地碰了碰隼的翅膀,发现隼没有避开立刻欣喜若狂,又趁热打铁道:“你就是生气了对不对?都是我的不好,你别生气了可不可以呀?”
“你觉得你错了?”红隼垂头看向他。
安澄用力地点头,脑袋点出了残影。
“我错了,大错特错、错漏百出、错上加错!”
“哪里错了?”
“嘶……”安澄动作蓦地顿住,努力地沉思了几秒,最终选择了一个或许不会出错的回答。
“哪里都错了。
”
朱云深收回了视线,不动声色地往旁挪了一步,拉开了和安澄的距离。
“你猜错了,我没生气,只是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我毕竟是要找伴侣的,和你长时间待在一起不合适,现在应该尽早改变这一切,否则繁殖期就要过去了。
“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带食物了,你会飞,也会思考,可以自己做这些事情,不需要我。
”
安澄的脑袋一空,耳孔边突然开始嗡鸣,不知怎的就反问道:“那你以后是要给你的伴侣和雏鸟带吗?”
“对。
”朱云深冷冷地看着他,明明不过咫尺距离,却又好似隔着千山万水。
“这是合格的伴侣应该做的事情,而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
丢下这句话,这只红隼一如上午那般振翅离开,只留下呆滞的珠颈斑鸠在原地。
“什么关系都没有……”安澄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每吐出一个心就要绞痛一番。
什么叫做什么关系都没有?
难道鸟腿子和大boss不是一种关系吗?难道救命恩鸟和被救者不是一种关系吗?难道他们相处的这些日子都是不算数的吗?
安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怎么就让场面突然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