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扇着翅膀,找了一颗最宽大树木的最宽大枝桠停下,“总感觉差不多要到了。
”
朱云深停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些距离,如果你实在觉得累,明年我们可以不来了。
”
安澄:???
明年他听得懂、不来了他也听得懂,但是“我们”这两个字就有些听不懂了,尤其是当这个听不懂的词和其他几个结合在一起之后,让他越是无法理解,什么叫做“明年我们不来了”?
他一只珠颈斑鸠来不来无所谓啊,他又不是候鸟,在哪生活不是生活,但朱云深不一样,他们这一脉的红隼是冬候鸟啊!
难道……
下一瞬间,迷茫的安澄恍然大悟、豁然开朗。
应该是鸟岛之行遇见那一家三口给朱云深带来了太大的心理阴影,他自知像他这样的鸟没有办法教育好自己的孩子,没有办法让孩子成为情绪稳定、听话懂事、富有鸟性的雏鸟,因此对于此次的繁衍之旅产生了怀疑和担忧。
然后他又在心中暗暗地下决定,如果这一次没有办法获得雌隼的青睐,那明年就暂时歇息,不要再寻找伴侣了。
一定是这样的!
安澄半张着喙,发出轻蔑一笑。
呵,雄隼,被他堂堂安大师给看透了吧?
不过看破不说破,既然朱云深有了自知之明他也没必要做那种让鸟下不来树的坏鸟,因此迎合着朱云深的话说:“没事儿,我不怎么累,不过明年你要是不想来的话,那就不来了,用这个时间去其他的地方逛逛。
”
“你想去其他的地方逛逛?”朱云深揪着关键词的就问。
安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的主语从红隼变成了他这只斑鸠,但还是回答道:“肯定是想的,毕竟这个世界这么大呢,如果永远只在一个地方守着,那多可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