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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烟恍然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极快地眨巴了两下眼睛，惊疑地朝说这话的人看过去。
她的心虚还写在脸上，惊讶已经爬了上去，就显得表情复杂难耐。
她的眼睛瞳仁是琥珀色的，在病房昏黄的灯光下也是清亮如星辰，因为惊讶而瞪得又大又圆，叫平日的代峰看一眼都羞于启齿。
但他今天眼神坚定，又毋庸置疑地说了一句，“我愿意救你，你愿意救我吗？”他的眸子颜色浓得发暗，情绪从眼底漫出，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噼啪作响，像熊熊燃烧的烈火。
乔烟被灼得猛地抽离了视线，浑身不自在地从床边起身。
救他，她自然是愿意的，但现在情况并不是在补给站那般迫切，代峰又没有生命危险，两人都意识清醒，他这般要求好生奇怪，他明明不需要用这种方法就已有恢复完全的迹象，和玉姐商议合作也能如常进行。
喜欢她是不可能喜欢的，他不讨厌她已经不错了。
还是说，他只是在表示他不讨厌她，他接纳她？
她的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放，盯着床脚，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暗影，“我是愿意的，可不是……”
“我现在很难受。
”代峰的声音听着是在极力控制着情绪，仔细一听甚至还有极度压抑出来的颤音。
那是真的难受吧，他那样能忍的性格，又不怎么喜欢她，怎么会主动要求和她做那事。
“真心换真心，乔烟，你没真心待我。
”代峰低低地叹了口气，哑意明显，失落而无奈，彻底戳中了乔烟的痛处。
可不就是嘛！她就是没拿代峰当朋友，乔烟从内心深处觉得自己不是人。
他都那样救她了，她还在纠结这种问题，实属不该。
两人从极寒天气里死里逃生，也算患难之交。
再说，没有代峰，她早就死了。
如今他一jiba踏入鬼门关，一旦有个后遗症什么的，后半辈子站不起来，她总不能负责给他的jiba打个支架帮他进行房事吧。
“你出去吧。
”代峰侧过头朝里躺下，在乔烟看来，他颇有心灰意冷的状态。
许久也没听到乔烟的动静，代峰的嘴角微微上扬，白皙俊朗的脸上哪有半分愁容，蓝色的眼睛里流淌的是他无数次被逼到极限后积攒的算计。
他听着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