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脸上,她的肌肤在蓝色基地外套的衬托下洁白如雪,苍茫天地间荒草凄凄,几乎不见绿色生机,她站在赤沙虫屎堆里,像朵秋雨中冒出的倔强小花,潦草的背景丝毫不影响她动人心魄的美。
代峰的视线和她相交汇,思绪骤然混乱,内心警铃大作,仓皇别开了视线。
有一个声音在跟他说,瞧,这个女人是不是就这样危险,她就是个危险因素,任谁和她在相处久了都会被迷惑。
“我先试试。
”万一有毒把她的领导给毒死了,她就白努力了。
乔烟拿着花瓣就在手上揉了起来,“这花一点味道都没有,真的可以吗?”她的怀疑着,举起手闻了起来,“啊”
代峰听着她亢奋的叫声,再看向她时,她两眼放着光,两只脚在地上交替跳着,“快涂一下!”
他仍然穿着被剪掉裤筒的裤子,一条白皙的长腿曲在车下,她眉梢带笑,将其绒花拍在代峰的腿上,轻轻揉搓了起来。
乔烟的手纤细柔嫩,指甲洁净,手指触摸在代峰的大腿上,痒痒的,她的指尖捻着花瓣所触及的地方像是过了电。
其绒花没有香味,但从她涂抹的地方就是弥漫出了奇怪的芳香,他本能地闭上眼睛,仔细一闻又没有香味,那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在哨点的院子里,她也这样碰触过自己的腿,给他仔细洗过,那时候他被污秽吸引了注意力,竟没觉得她的手是这样软,这是女人的手。
代峰按住她的手,“我自己来。
”
乔烟巴不得他自己抹药呢,她立刻抽回手,将其绒花留给他。
抹完花汁,代峰换了一身军服,得体合身,衬得他更加英俊不凡。
再上车时,代峰显得异常安静,这种安静不是指他说不说话,而是一种安静的僵持的气场,他没因为成功祛臭而高兴,只有乔烟笑的像个大傻子,重新回到车上,她意识到这种气氛后,也笑不出来了。
代峰的心里反反复复想着一个念头,这念头一旦生出,就长了翅膀,遏制不住地从他的心底往外飞。
“方便说一下你以前的事吗?”
离设备点还有几分钟时,他突然抑制不住地问了出来,如果她真是被逼迫的,或许,或许他可以帮她回头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