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走,也不同我告别,他个矮奴,在外怎地讨生活?我好歹存了些银两,还有几件新衣裳,可分他些。
”
林婵道:“不就怕你这样,才不敢告别。
你准备轿子到后门,我从那里出。
”萧乾领命去了。
林婵洗漱,换了件衣裳,待小眉回来,细索凉粉也不及吃,与她交待两句,独自出院,打开后门,她坐进轿里,轿夫肩抬扛子,萧乾跟随,径往百门油铺来。
陈山早已等在门首,连忙掀帘迎她出。
林婵问:“叫我来有何事?”
陈山作揖笑道:“奶奶尽管往里走。
”
林婵道:“嗬,还与我弄玄虚。
”想想吩咐:“去替我买一碗细索凉粉来吃。
”陈山应下。
她走到后房,刚撩起竹帘,恰萧云彰听见脚步声,过来迎接,两厢撞上,四目相对,皆怔住,纵有千言万语,满腔思念,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林婵不知怎地,哇得哭出声来。
萧云彰搂她进来,放下帘子,低声轻哄,见她眼泪大颗大颗掉,取出帕子与她擦拭,急问:“谁欺负你了?这般的委屈!”
林婵捶他肩膀,哭道:“还有谁欺负我!我以为你又死哩。
”
萧云彰松口气道:“我福大命大,死不了。
”
林婵道:“你也不捎个信来。
”
萧云彰道:“当初说定的,有事儿才捎信。
”
林婵没得说,赌气道:“你还哄我哩,你一点儿也不想我。
”
萧云彰道:“我怎地不想你,日夜不曾忘。
”
林婵道:“你起个誓,我才信你。
”
萧云彰真个道:“我若不想你,让我.....”林婵道:“算罢!你莫学魏寅那厮就好。
”
就听不知从何处传来个声音问:“莫学我甚么?”
林婵唬了一跳,定睛望去,靠窗处坐着个人,穿飞鱼服,握绣春刀,剑眉星目,似笑非笑,竟是魏寅。
林婵脸红问:“你何时来的?”
萧云彰笑道:“我请他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