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云佯装不懂:“告诉你甚么?”却被按住肩胛,外衫扯下,脊背发凉 她微怔,晓得多丑,欲要遮挡,抬头见一向喜怒不动声色的魏寅,难得满目惊骇,她忽然不动了,任阳光透过窗槅,洒满一背。
待察觉他的手松动,才缓缓坐起,整理衣裳,魏寅问:“为何不说?”
乔云云反问:“说了有用?”
魏寅道:“我为报仇不顾自己生死,但一定会顾你,遭这样折磨,我断不允。
”
乔云云淡道:“可笑,这个仇不是你一人的,也是我的,但得沉冤昭雪,坏人严惩,再苦再险,哪怕被魏泰打死,我也无憾。
”端起盏吃茶。
魏寅沉默半晌,从袖里取出个瓷瓶,摆在香几上。
她问:“是甚么?”
魏寅道:“治鞭伤的药,韩侍郎要我给你。
”
乔云云不在意,只问:“案子可有定论了?”
魏寅道:“以意外火灾,魏公公三人烧死结案。
”
乔云云有些恍惚,十数年日夜心念的仇人死了一个,感觉像妄想,却又是真的。
再说林婵,这日正做针指,听小眉来禀报:“齐映求见。
”
林婵好些日不见他,忙请进来。
齐映跪下见礼,看坐,小眉斟茶,林婵问:“你去哪了?”
齐映道:“白日在城中闲逛。
夜里登高观星象。
”
林婵笑了,说道:“星象观出甚么?”
齐映正色道:“我登香山顶,子时三刻,彗星出降,自北斗擦过,其尾绵延百丈,横贯紫微垣,扫过之处,星芒骤敛,帝星四周辅弼诸星明暗不定,帝星残留微光,这几日熄灭,将随彗尾通往幽冥之境。
”
林婵脸色大变道:“我知你有些本事,但关乎天子气数,不可妄言,当心隔墙有耳,祸从口出。
”
齐映道:“我今日来见奶奶,是与你辞行。
”
林婵知终有这一天,并不意外,只问:“要去哪里?”
齐映道:“近日尚在城中,但不便再进萧府了。
”
林婵道:“若逢难处,你可往百门油铺寻我,我若不在,尽管留话陈山,我会等你。
”
齐映道:“奶奶菩萨心肠,日后必有好报。
九爷也快回了,在帝星熄灭之时。
”
林婵道:“提那故去之人做甚。
”
齐映从袖里掏出只盒子,递到林婵手前,林婵细看,是只铜制黑漆嵌螺钿花鸟纹方形盒。
十分精致,非寻常之物。
她问:“这是?”
齐映道:“两年前,昌信典当行,一个眉心有痣的小和尚,当了一把金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