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瞧萧贵探头探脑,问:“新娘子跨火盆看了没?”
萧贵道:“有甚好看,我现就在火盆里。
”
雪鸾噗嗤笑道:“甚么时候了?人人恨不得生出四条胳臂,你不帮忙,还有闲情乱逛。
”
萧贵道:“你不也闲着,我来给大夫人传句话。
”雪鸾待要问,李氏恰出房,要往老太太那去,听问:“传甚么话?”
萧贵跪下道:“夫人救小的。
”
李氏道:“今儿大吉之日,不兴愁眉苦脸,站起说话。
”
萧贵道:“小的来求夫人,不答应小的不起。
”
李氏道:“你不说明白,不起我也不答应。
”
萧贵道:“九奶奶的婆子刘妈,要返扬州去,命小的一路护送,小的若去了,日后还有谁给夫人当眼线哩。
”
李氏笑道:“我当甚么事,明儿新媳看茶时,我同她说一声说是了。
”萧贵大喜,磕有三头才站起来。
待半夜里,萧肃康酒气冲天回房,丫头伺候梳洗,李氏亲捧醒酒茶,萧肃康吃了半盏。
李氏趁他清醒,说起萧贵要远行的事儿,萧肃康不耐烦道:“你个蠢婆娘,把心思用到掌中馈上不行?尽管这些闲事。
萧贵的身契在人家手上,想怎地就怎地,你去多嘴,打你两耳刮子,你都无处说理去。
”
李氏讪讪道:“我想萧贵原是老爷长随,没功劳也有苦劳。
”
萧肃康大骂道:“那蠢奴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交待他的事儿,没一样做成,更兼吃里扒外,两面三刀。
”李氏知他话中有话,听他又道:“那个林婵,你有她三分聪明,这府里也不是现在光景。
”
李氏不悦道:“我怎地了,她年轻轻的,我怎就不如了?我瞧老爷你,倒好长她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
萧肃康冷笑道:“你莫看她年纪小,实则刁钻尖滑,软成水能淹死你,硬成石能砸死你。
十个你也不是她的对手,反惹一身骚。
如今非常时期,皇帝病重,新媳入门,需处处警醒,少给我惹事。
”语毕,自顾上床安寝。
李氏坐了半晌,一时帮萧贵的心淡又淡了,她起身到帘前,撩一条缝儿,只见红玉、雪鸾站廊上嘀咕。
红玉、雪鸾见卧房灯暗,红玉低声道:“听闻新来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