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一时半刻管不到这里。
”
福安复坐,魏贤端来一碗十来颗赤红大枣,一碟盐煎肉,用以佐酒。
福安吃了口问:“魏公公房里来的谁?”
魏贤道:“怡花院的娼妓,乔云云。
”
福安暗诧,表面不显,再问:“她可是常来?”
魏贤道:“十天半月,至少一趟。
”
福安说:“倒是跑的勤快。
”
魏贤道:“老骟驴喜欢她,旁的娼妓入不得眼。
”
福安没再多问,吃了几盏酒、两颗大枣,方告辞走了,出府门后,立在不远处,等足一个时辰,才见府门大开,一顶小轿晃悠悠抬出,朝街市路方向,福安紧步跟随,至轿帘前招呼,乔云云撩帘见是他,笑问:“你从哪儿冒出?要哪去?”
福安道:“我往魏公公府送帖子,这会儿偷得浮生半日闲,四处乱走。
”
乔云云道:“我原当你勤奋,却是个惫懒行货,大爷可晓得你两张面孔?”
福安道:“这世间人,多得是两张面孔,不差我一个,也不差姐姐你一个。
”
乔云云笑问:“甚么意思?”
福安道:“大爷出三十银子包钱包的你,不消再接客了。
你却十天半月、出没魏公公外府,是何道理?我若告诉大爷,他最要脸面,怕不是姐姐难做。
”
乔云云仍笑,说道:“我好怕呀!你要甚么好处,尽提就是。
”
福安道:“我一时无所想,先欠着罢。
”
乔云云冷哼一声,荡下轿帘,不再理他。
过半晌,福安问:“怡花院里,我记得有个妓儿,眉心有颗红痣,叫甚么花名?”
乔云云回:“一点红。
你怎还不走?”
福安道:“谢姐姐告知。
我两条腿正有劲儿。
”
乔云云一把撩起帘,说道:“你问她做甚?”
福安道:“九爷从前身边有个陪随,名唤萧贵。
”
乔云云道:“我管他萧贵还是萧贱。
”
福安道:“你莫心里筛豆子。
萧贵常随九爷来怡花院,一来二去,和一点红打得火热。
”
乔云云道:“勾栏本就风月场所,专事男女勾当,不足以提。
”
福安道:“麻烦姐姐同那一点红说,失踪一年余的萧贵,回来了。
”
乔云云问:“他怎会失踪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