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这便是我待的地方。
”
薛诚骂道:“臭叫花子,讨打不是,可不好乱认祖宗。
”
乞丐道:“薛诚你个小厮,如今长本事了,敢朝我吠。
”
薛诚唬一跳道:“他竟知爷爷我姓名。
”
福安打量他道:“你撩起头发。
”
乞丐撩发露出全脸,福安跳起道:“萧贵,怎落到这般田地?”
萧逸问:“萧贵是何人?”
薛诚细看,惊骇道:“果真是萧贵。
皆说你拐了九爷的银子走了,可是真的?”
萧贵道:“我的冤屈堪比窦娥,现不是说话的时候,领我进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
”
萧逸薛诚皆看向福安,福安道:“看我做甚!薛诚领他去净房,我和萧逸仍在这守着,等大老爷的官轿。
”
薛诚领萧贵走了,萧逸问:“他是何来历?”
福安道:“这萧贵,原是老爷的近身长随,后与我互换,他去了九爷身边,我来伺候老爷。
九爷行商,遣他往南方松江雇布匠,带到苏州,九爷在那有布庄,结果这厮从此无影无踪,人间消失。
九爷告了官,请求缉拿,天大地大,去哪缉拿,也就不了了之。
”
萧逸恍然道:“原来如此。
他今儿跑来,看情形,大抵银子挥霍光了,活不下去,又腆脸回来找东家。
”
福安道:“等老爷回来,且看他怎么圆!”
晌午时分,萧肃康乘官轿归府,吃酒醉了,由福安萧逸搀扶进书房,躺矮榻上昏昏睡了,至日落时方醒,梳洗毕,坐桌前,翻看邀帖,上写道:“二十日奎元楼起商会,内库总管太监魏泰,内阁首辅徐炳正,大理寺少卿谢京,共同择选皇寺太庙灯油佥商名目,敬请吏部尚书萧肃康前来旁观。
”
福安递热茶到他手边,萧肃康指帖问:“谁送来的?”
福安答道:“魏公公手下小太监送来的,我与他一两银子。
”
萧肃康颌首,命他研磨,执笔写回帖,嫌字写不周整,废了两张纸,又嫌福安墨磨的不浓,踢了两脚,待写毕,墨迹晾干,萧肃康洗手,福安递巾时道:“还要禀爷一桩事儿。
”
萧肃康问:“何事?”
福安察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