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问:“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坏。
你瞒天瞒地瞒大海,你瞒妻瞒友瞒死敌,让亲者痛,仇者快,这还不坏,简直坏透了。
”
萧云彰顺势攥住她的手指,问陈珀:“她在奎元楼吃酒了?”
陈珀还未答,林婵道:“小酌了两杯,我没醉。
你说你坏不坏?”
萧云彰无奈道:“坏,坏透了。
”
林婵看向陈胜,得意道:“爷承认了。
他令福安和你,那样伤心大哭,我都没眼看,定要让他给你俩道歉。
”
陈胜唬得连连摆手:“奶奶折煞我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还陈家公道,一切不过微尘。
”
林婵道:“你们都是好人,可惜跟了一只老狐狸。
还是跟我罢,我决计不令你们受这委屈。
”
萧云彰弹她额面,笑道:“当着我的面,挑拨离间,蛊惑人心,挖人墙角,该当何罪。
”
林婵听了,怔怔地,再嘻嘻笑,萧云彰叹息道:“没酒量还要饮。
”问陈胜:“十日后,魏公公在奎元楼办商会,争灯油采买佥商名额。
萧任游可有消息?”
陈胜回道:“听他同亲信隐约提过,定去参加,大有胜券再握之势。
猜度萧家大爷萧肃康在暗处使力,他原就和魏公公交好,还有徐首铺,与萧府是姻亲。
爷有何打算?”
萧云彰不待答,林婵道:“大好机会岂容错过。
我必当竭尽全力争一争。
”
萧云彰睨她问:“怎地,又清醒了?”
林婵道:“我没醉。
”
萧云彰道:“西城南有个油坊胡同,里边有十数家,都是开油坊营生的,其中有家叫‘百门’的油铺,是我八年前开的,只卖灯油,为掩人耳目,经营的不死不活。
如今将派上用场,阿婵以百门油铺掌柜身份,前去参加奎元楼商会,势必拿下灯油佥商一缺。
”
陈胜道:“能竞争者,唯萧任游不可小觑,终究大树底下好乘凉。
”
萧云彰道:“我已有法子,让他在商会上不体面。
”林婵倚他肩膀上,要睡不睡,嘀咕道:“真是坏。
”
萧云彰忍俊不禁,陈珀陈胜也笑了。
萧云彰低声道:“官商勾结,以‘利’字为重,我之法不过为横生枝节,是否能撼动大树,我实难拿稳。
谋事在人,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