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他道:“妈妈只知我们捆你,却不知为何捆你,若是无主子之命,我们哪里敢放肆哩。
”
刘妈迟疑问:“大老爷?他下命捆我做甚?”
福安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妈妈乃替罪之羊。
”
刘妈问:“伯仁为何杀羊?”
福安道:“大老爷只想禁住九奶奶,不出这院子,未料九奶奶逃得快,我们没守住,只能得罪妈妈了。
”
刘妈问:“大老爷禁住九奶奶是何说法?”
福安道:“九爷死了,九奶奶身上担子重了。
”
刘妈又问:“甚么担子?我听得糊涂。
”
福安道:“高门大宅之内,妯娌互斗,多为情难解;兄弟阋墙,因钱财作祟。
不必我说破,妈妈聪明人,静心想想,就不糊涂了。
”
刘妈细思极恐,暗悔昨儿没跟林婵走,叫苦道:“硬留我一个不中用的老仆在此做甚?”
福安道:“可赌一个主仆情深。
”
刘妈咬牙道:“我宁死了,也不能害了小姐。
”要往墙上撞。
福安忙道:“还不至于以死明志。
只要妈妈答应与我、萧逸薛诚同进退,我们保你性命无忧。
”
刘妈问:“我怎能信你?”
福安道:“你如今还有别的法子?若无的话,不妨死马当活马医罢。
”
刘妈想想道:“我念你从前是九爷的长随,姑且信你一次,你说,要我做甚?”
福安道:“九奶奶昨晚何时走的?”
刘妈道:“戌时三刻。
”
福安道:“错,九奶奶戌时二刻走的。
”刘妈怔了怔。
福安道:“我们三人,我、萧逸与薛诚,是戌时四刻来的。
无论谁问,都这么回。
”刘妈应诺了。
福安又嘱咐两句,告辞出房,再和萧逸薛诚对了口供,走出院子不远,遇见萧生,萧生道:“老爷命我寻你们去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