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笑道:“刘妈还是老样子,没有变。
”
刘妈听后,嗫嚅一声:“我可怜的婵姐儿。
”落下眼泪,呜呜哭了。
林婵的心一沉,问道:“哭甚么?九爷在哪?他应知我今日归府,怎不来迎。
”刘妈大哭。
林婵厉声道:“要哭,也等讲完再哭。
”
刘妈啜泣道:“姑爷没了。
”
林婵问:“甚么没了?”
刘妈道:“姑爷命没了。
”
林婵道:“怎会地?我们码头分别时,他还身强体健、好端端的,我才不信。
”
话虽这般说,心绪终究乱了,脚底似踩棉花,虚浮不定,抓握小眉的胳臂,低道:“搀我进去。
”
小眉亦吓傻,不知所措站着,木桩一根,林婵咬紧牙关,自顾往院里走,进到卧房,脱掉斗篷,抖手斟茶,一盏滚茶下肚,心神稍稳,命刘妈捧来热水,伺候她洗漱,再坐到镜前,听小眉嗓音哆嗦道:“萧乾来了,要见奶奶一面。
”
林婵道:“领他往明间坐会儿。
”又吩咐:“刘妈,我腹中饥饿,你去要些吃得来。
”刘妈抹泪退下。
林婵呆坐着,也无眼泪,总是不信,活生生的男儿,那般聪慧狡诈的奸商,阎王爷都不稀得收他,怎能说没就没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要真敢死了,她带上他的钱财,转身就改嫁,反正说白了,她对他,本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心态,哪有甚么真感情!
她抬手整理发髻,走到明间来,萧乾立起身,双目通红,作揖道:“奶奶......”
林婵道:“你常在九爷跟前当差,不比刘妈小眉,只会哭哭啼啼,成不了事,你平复心境儿,把话一一叙清楚。
”
萧乾深吸口气,方说道:“爷等人,自苏州乘官船,沿运河行至扬淮一段,那里湖泊多,本就凶险,又突遭暴风雨,不堪抵御,致使官船倾覆,经漕军及渔民搭救,陈爷月楼他们幸免于难,唯有九爷,过十数天,在瓜洲渡头,发现了他的尸身。
陈爷他们一路护送回京,抬去顺天府,交由验尸勘察,确为溺水而亡,现只等奶奶前去认领,若无异议,可领回家来,置办丧葬之仪,起灵下棺,入土为安。
”
林婵面色苍白,脊骨僵直,猛然站起,往外走。
萧乾忙问:“奶奶哪里去?”
林婵道:“顺天府。
”
萧乾道:“奶奶莫急,我先去备轿,待备好了,再来禀告。
”
林婵想想也是,总不能走了去,便道:“你快些儿。
”
恰刘妈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