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左笑道:“哥儿莫管,我自有来路。
”
福安搓手笑,再拍萧勤肩膀道:“我们去抓现形,让他日后夹尾巴走路。
”萧左道:“千万勿要供出我来。
”
福安他二人招了轿子,共乘一抬,摇摇晃晃到甜水巷口,下轿给了钱,往巷里走,一盏盏红灯笼亮起。
福安数到第六家,前面铺子卖各种腌鱼,往后走,进院门,老妈站廊上抽烟叶,见他们穿了锦衣,忙过来招呼,领进房里坐,斟茶倒水,好不殷勤。
福安丢出枚银锭儿,问道:“芙蓉哩?叫她出来唱个曲儿。
”
老妈道:“芙蓉被一位爷包了,每月五两银子,不好再见外客。
我这还有芍药、玉簪儿两个丫头,也是极好的,正闲空着,可来陪两位爷。
”
萧勤急了,欲待开言,福安摁住他胳臂,使个眼色道:“既然芙蓉不便,我们不强求,整四五个酒菜,我们边吃边听曲。
”
老妈忙命:“芍药、玉簪儿还不快来,好生伺候着。
”
须臾,两丫头浓妆艳抹,穿粉红带绿,各抱琵琶月琴,行个万福问:“爷想听甚么曲儿?”
福安道:“随便唱来。
”
两丫头坐下,边弹边唱《双调·蟾宫曲·春情》: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唱毕,酒菜齐上,摆满桌席。
福安赞道:“声似箫管,如若仙音,乐器也弹的好,犹胜芙蓉一筹。
”请她们吃酒。
芍药谢过,接了酒笑问:“爷们看着面生,何曾来过,还听过芙蓉弹唱?”
福安胡诌道:“芙蓉被个大爷包了,再接客恐遭闲话,我俩常进后门,神不知鬼不觉的,是以你们不察觉。
”
玉簪儿问:“哪来的后门?”
芍药道:“必是厨房里头那道门儿,通大街。
”
福安笑道:“确是不错。
”萧勤一脑门子汗。
福安问:“芙蓉今晚可在?”
芍药笑了:“问她做甚,爷可想听南曲?我会得几句。
”
福安佯装不在意,唱罢两首,指要上茅房,出了门去,院内简陋,仅一个四方回廊,放眼望,哪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