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
”
陈珀道:“我告诉月楼,连爷对奶奶,如今亦百依百顺,她岂能不上心。
”萧云彰没言语,合眼睡了。
京城萧府,萧肃康五更起身,洗漱梳头,穿戴齐整,出房赶去早朝,夜凉雨一阵,地面湿嗒嗒,福安撩帘安顿他入轿,再放帘,与萧逸紧随左右,出得府门,生一层薄雾,穿街走巷,路过翰林院,前方拥堵,边走边停,萧肃康心急,探头张望,恰右侧官轿打起帘子,乃户部侍郎姜丰,朝他作揖见礼,他颌首回礼。
姜丰笑问:“萧大人可闻风声,太子有意,将京城皇寺太庙中、长明灯所燃灯油,重用山茶油?”
萧肃康道:“我确不知!多年前那桩灯油大案、震惊朝野,皇上勃然大怒,惩治官吏,禁用山茶油,每每谈起,仍旧色变不喜,太子这是要不违而违?”
姜丰低声道:“俗说,世事如棋局局新。
如今已比不得往昔,皇上体弱多病,太子代理朝政,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且寺庙中所用桐油,确不如山茶油明亮芬芳。
礼部户部及内官监,也表奏上呈,只等内阁票拟、皇上批红。
”
萧肃康问:“若皇上准奏,这差事将落于谁手?”
姜丰道:“皇上这两日身体好些,今儿要坐阵朝堂,想来应有定论。
”
萧肃康道:“拭目以待。
”
前路渐渐松泛,他二人垂下帘子,不再多言,抬至午门落轿,萧肃康步行而入,福安萧逸带空轿而回,才到书房院中,萧勤薛忠在,见了忙道:“快往方正院去,夫人只等你俩回来,要细细严审。
”萧逸闻言,自先去了。
福安略站了站,才问:“这娘们必是受老太太奚落,来朝我们撒气泄火?”
薛忠道:“并不是。
”凑近他耳边嘀咕一通。
福安恍然道:“关我等何事,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
萧勤递来棉垫,说道:“这顿打免不得,哥哥塞好。
”福安解汗巾子,将棉垫塞进裤内,再系上,一路小跑到方正院,薛全薛诚手持棍子,站在廊下,见他急道:“怎才来,棍子不招呼你,还招呼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