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因靠近孝陵卫,得名‘卫酒’口感鲜甜,味道浓郁,吃了易醉,又名‘迎风倒’,你要吃么?”
林婵讽道:“醉了丑态百出,我才不吃。
”她挟了块烧肉。
萧云彰另挟了条糟鱼,到她碗里,笑道:“酒不吃算罢,尝尝卫酒糟的鱼,酒气散尽,只留一抹香味。
”
林婵吃了口,惊疑问:“可是鲥鱼?”
萧云彰道:“没错,富阳的鲥鱼最好,鳞白如银,味最甘美。
”
林婵心生感概道:“想从前在家时,一条糟好的鲥鱼,爹爹能佐酒三四天,十分地珍惜。
”
萧云彰道:“哦,这般!我遣人送一坛往杭州知府去。
”
林婵被戳及痛处,不快道:“你这奸商,我晓你家财万贯,勿要面前显摆。
”
萧云彰道:“你这官家女,我晓你家道清贫,勿需强逞傲慢。
”
林婵一时语噎,萧云彰问:“你为何人前人后贬我‘奸商’?”
林婵道:“无商不奸,不事生产,只晓低买高卖,唯利是图,不劳而获,此乃天下共知。
”
萧云彰沉脸道:“若无我等行商,南来北往的货物,如何流通,京城内的达官显贵,能穿到松江的棉布、通州的缂丝?吃到南雄的板鸭、岭南的荔枝?那些个人参鹿茸灵芝雪莲麝香药材,从何处来?例子举不胜举!若无我等行商、上缴重税,国库如何充盈?远不说、说近处,杭州瘟疫,若不是我等商户,大开店铺,鼎力相助,替官府解忧,那疫病会这般快的消散,吃水不忘打井人,吃米不忘种谷人。
你这等官家女,好生心黑,帮要我帮,用要用我,帮完用毕,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养了一只白眼狼。
”
林婵生气道:“说谁心黑,说谁白眼狼?”
萧云彰冷笑道:“还能说谁?不就说的你。
方才在园里,谁挟了我腰死也不放的,提了裤子便不认人!”
林婵羞窘难当,抓起筷箸,掷他脸上,萧云彰站起,一任箸儿落在地面,头也不回,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