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虔婆道:“这是自然,毕竟出了真金白银。
”
魏寅道:"我可有给你钱?"
虔婆道:“未见分毫!”
魏寅道:“那我不是客,我是云云的朋友,来见她说几句话便走。
”
虔婆道:“嗬哟,我的官爷,话到嘴边留半句,事到临头让三分,点破不说破,大家都有面。
”
魏寅笑了,从袖中掏三两银子,递她道:“给我置桌席来,我吃过就走。
”虔婆敢怒不敢言接过,收拾酒菜去了。
乔云云立在门首,摇扇儿问:“妈说甚么?”
魏寅道:“让我少来些。
”走进房里,坐下倒茶吃。
乔云云阖上门,魏寅问:“棠红去了哪里?”
乔云云回道:“妈放出话,说她偷跑了,我是不信。
妈甚么人,真个偷跑了,她必追到天涯海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棠红不见,她跟无事人似的,才最可疑。
”魏寅没言语。
乔云云问:“那福觉和尚怎地说?”
魏寅道:“被刑部带走,不过几日便会放了。
他乃礼部考选、吏部任命的僧官,又是皇家寺院方丈,来往宫中或高官家中宣经讲卷、或做佛事斋会,结交甚广,背后有倚仗,非我能撼动。
我不过是借个由头,问他十三年前的灯油案。
”
乔云云问:“问出甚么了?”
魏寅道:“他决非慈口佛心之人,所言浮于表面,反让我更确定,灯油案中,他逃脱不掉干系。
”乔云云怔怔地。
魏寅道:“我总觉他面容甚熟悉,似在哪里见过?”
话说这里,丫环送来酒菜,乔云云取一枝莲蓬,抠出嫩莲子,抽掉翠绿芯,放进白瓷金边碟儿内,忽想起笑道:“我听到一桩密事,真假难辨。
”
魏寅道:“说来一听。
”
乔云云道:“我那日和妓儿一点红抹牌,请她吃熏粉肠佐酒,她吃的半醉,吐露心声。
前时有个相好,来同她辞别,告主人遣他往南方办差,带一包袱银子。
一点红见钱眼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