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觉入诏狱至今,我还未审过他,可否今日让我审后,再带走?”
韩秋荣想想道:“也未尝不可,但碍于福觉乃佛家弟子,不得用刑,免遭非议。
”
他二人,到司衙坐厅,锦衣卫带上人来,头一个是福觉,再带行商上堂,锦衣卫报花名:“你可是焕金珠铺掌柜庄全安?”
庄全安作揖说:“正是不才。
”
魏寅问:“你把那日所见详细述来。
”
庄全安道:“那日晚间,我宿眠怡花院妓儿月兰房中,三更时分,想要溺尿,见夜壶已满,便出房下楼,院里无人,我站在芭蕉树下小解,忽见一人进来,身穿僧衣,用布巾包头,看地而走,我想哪个和尚这般肆意妄为,胆敢夜行花柳之地,心下起了疑心,偷跟其后,随着上楼,他直接走进花魁棠红的房内,我悄悄到窗下,用簪子顶尖戳破窗纸,往里偷窥,恰见和尚解下布巾,露出正脸,被烛火映的分明,竟是白塔寺福觉方丈,我便急去报官,获在魏千户案下,还望严查。
”
韩秋荣道:“商贾之言,岂能采信。
”
魏寅不理,只问:“福觉方丈,你怎么说?”
福觉淡道:“吾心似秋月,碧潭清皎洁,无物堪比伦,教我如何说?我投生佛法,早将红尘俗欲放下,不必自证,皆由官定罢,阿弥陀佛!”
韩秋荣低道:“我有一疑问,这样的高僧,总要顾忌身份,岂会穿着僧服,大摇大摆进出妓院。
”
魏寅不答,问锦衣卫:“那花魁棠红怎地不见?”
锦衣卫回道:“昨日还在,今日房中空荡,细软衣裳俱不见,显是出逃去。
”
韩秋荣问:“她逃甚么?”
锦衣卫道:“那就不知了。
”
魏寅心晓难定案,却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命锦衣卫带庄全安退下,堂上只余他三人,魏寅道:“我听说出家人不打诳语。
”
福觉道:“自然是的。
”
魏寅问:“十三年前,你在白塔寺做住持?僧官也是你?”
福觉道:“住持没错,僧官倒不是我,是早已圆寂的本慧方丈。
”
韩秋荣凝神吃茶,听他又问:“你可见过悟净和尚?他是本慧方丈的弟子,生得甚么模样?”
福觉略思忖道:“见过一面,身高七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