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在前面,惠春和萧书随在后,忽然萧旻顿住,转身问:“我有些日子,不见绮雯,她哪去了?”
惠春道:“爷还不晓呀?”
萧旻问:“你说是不说?”
惠春道:“爷真想知,我就说了,但不要说是我说的。
”
萧旻道:“你快些。
”
惠春道:“爷从宫里编书出来,可在早市遇见绮雯?绮雯把不该说给爷听的,说给爷听了,府里规矩,多如牛毛,她明知故犯,还害爷大病一场,老太太一时生气,让她娘老子领家去了。
”萧旻不吭声。
惠春问:“爷何时往她家去,瞧她一瞧,或跟老太太求个情,领她回来?”
萧旻冷笑道:“我和她,掉进河里的泥佛和土佛,我自己也顾不了,还操那份闲心。
”甩袖而去。
惠春问萧书:“爷说那话何意呀?甚么泥佛土佛的。
”
萧书摇头不知,又斜眼睃她,问道:“你明知绮雯死了,还诱骗爷往她家去?动得甚么心思?”
惠春道:“爷去绮雯家,才会晓得她死了。
”
萧书道:“你直接告诉爷不就得了。
”
惠春道:“我哪里敢说!若爷自个发现,怪不到我头上。
”
萧书道:“你也太小心些,就爷和我俩人在,还能卖了你?”
惠春冷笑道:“这府里,上下没一个可信,能信的,唯有自己。
”
萧书道:“说来蹊跷,爷病好后,性子大变,不若从前了,昨儿还惩我在院里,跪足半个时辰。
”
惠春问为何。
萧书道:“老太太赏得白菜猪肉饼儿,我拿给爷,突然就暴躁了。
”
两人说着话,走进老太太院子,远见婆子打起帘,迎萧旻入内。
廊上有几个仆子,或站或坐,或打盹,或闲语。
惠春瞧到福安,走到他身前问:“那个人是谁?我从未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