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萧肃康陪了安太医,进到房内,安太医先给老太太作揖见礼,老太太道:“罢了,罢了,快快救我孙儿。
”
惠春搬了椅来,安太医坐下,细把脉息,再瞧气色,又叫来萧书,问了些话,方站起身,走到老太太面前,说道:“我按脉察色,先分阴阳,审清浊,再听音,辨喘息,后问病源。
判断下来,不碍大事!”
众人松口气,安太医接着道:“萧大人前时在宫中编修,过于劳累,本就气血不足,阴阳虚损。
人之情分喜、怒、忧、思、悲、恐;人之脏器分心、肝、脾、肺、肾;心主喜、肝主怒、脾主思、肺主悲、肾主恐。
萧大人一时大喜大悲,喜伤心,悲伤肺,使其阴阳失衡,气血逆乱,肝火犯胃,而引吐血,我写个方子,对症下药,吃几帖必会好转。
”
萧肃康称谢,领他去明间,得了方子,命人速去抓药,炖熬成浓浓一小碗,喂萧旻服下,此处不详表。
且提老太太,后见其他房的媳妇,也都来探望,只道让旻哥儿好生养病,皆撵走了,仅留两三丫头看顾,她也回房,坐定后,叫来萧书、萧画,沉脸道:“你俩狗奴才,还敢站着?”
萧书、萧画唬得跪下了。
李氏骂道:“旻哥儿怎晓得的?叫薛忠来,打二十棍子,再撕了你俩的嘴。
”
萧书萧画面如土色,喊冤道:“非小的多嘴说的。
”
李氏道:“还敢抵赖,舌头一并割了。
”
萧书慌道:“少爷从宫里出来,在菜市遇到绮雯,少爷告诉她,今儿他行婚,要撒喜钱,让她进府来捡,绮雯问少爷,娶哪家小姐,少爷说娶林小姐,绮雯说,林小姐昨日嫁给九爷了。
千真万确,我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
老太太道:“绮雯这贱婢,我算白疼她了,知会她娘老子一声,不必再进来。
”
李氏道:“如此这般,母亲身边缺了人。
”
老太太道:“我见那惠春挺机灵,识眼色,人不敢言时,她敢言,就留我身边伺候罢!”李氏称是。
老太太命萧书、萧画退下,萧书萧画磕了头,站起身,一溜烟去了。
老太太端盏吃茶,半晌才说:“我倒未曾意料,旻哥儿对林小姐,竟这等上心。
”
李氏道:“旻哥儿十二岁时,在林府小住过一年。
”
老太太恍然道:“我记起来了,他拜林光道为师,求授业解惑而去。
”
李氏道:“确是的。
”
老太太嗔怪道:“你是个呆子不成,不晓提醒我,我若早知晓,怎么着得想法子,让林小姐给旻哥儿做妾,也就没今日的事!”
李氏不敢反驳,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