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坏了说不了话,也是脸上起了疹子才戴了帷帽。
”婢女怕鹤怡误会,喂粥的时候顺道跟她解释,“别看他这副怪样子,但是人很好的,主子喝的药都是他来帮忙煎的。
”
鹤怡目光追随着,视线上下打量,对方身形同谢凛相似,动作也有他相仿的地方,越瞧着这位刘公子,那种感觉熟悉感就越发强烈。
嗓子坏了?起了疹子?一切是真的还是诌了谎话怕旁人发现?
头脑发热,潜藏了许久的思念化为冲动,突然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具象化。
想念如潮水一般喷涌而出,鹤怡甚至还有一瞬想直接扯下对方的伪装,瞧瞧面纱之下到底是怎样一张脸。
但也不得不思考另一种结果。
万一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人怎么办?
万一对方真的是起了疹子不便见人又怎么办?
脑中天人交战。
仔细思虑一阵,鹤怡到底还是勉强压下那份冲动,点头朝对方道谢:“麻烦这位公子了。
”
帷帽下的谢凛摇了摇头。
手也挥了挥,言行之中无疑是在说:不麻烦。
“刘公子,您帮我们主子煎药累了一天,想必十分辛苦。
”其中的暗流涌动并没有波及到婢女,贴心将最后一口粥给鹤怡喂完,她道,“这样,您先回房间歇息吧,这里有我就好了。
”
即使有些不舍,但谢凛还是微微颔首。
走的时候将房门也妥帖地带好。
两人到底是夫妻,相处了那么长一段时间,那般亲密的事都做过,谢凛很清楚再这么待下去,鹤怡发现他的身份也只是时间问题。
很怕连在背后偷偷瞧她的资格都没了。
当初更是他答应要彻底消失在她生活中的。
不想失信。
也不能失信。
但抱着侥幸心理,也借着熬药的理由,谢凛在鹤怡身边待了一天又一天。
略有些沉默寡言的。
鹤怡脸上的表情都不像以往那样生动了。
不怎么说话,经常对着天空出神。
好像心情总是不太好。
为什么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