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许多次辗转来留下的。
想来到现在也已经被谢凛存了有十几年。
两人交杯。
彼此的瞳孔中倒映着对方的神色。
流光溢彩。
着实惹眼。
女儿红略辛辣,回味却醇香,酒味在舌尖晕开,让人晕乎乎的,眸光也渐渐变得不甚清晰。
原以为自己是会开心的。
结果越喝着越觉得不是滋味。
人就是这样,对方在眼前的时候察觉不到什么好,直到就要分离了、再也不相见了,仗着最后一次的相见不加遮掩地去回头思索,才逐渐品出一丝不对劲。
女儿红备得足。
一杯接着一杯。
刚开始没觉得什么,接着后劲便慢慢泛上来。
心脏那处有些微微发堵,往周遭靠了一下,再然后就不知晓怎么同谢凛离得这样近了。
凤冠上头嵌着宝石。
皆由纯金打造。
似乎要把全天下的珍宝都镶嵌在上头了。
酒到浓时情绪有些过了头,那些尖锐的、展露在外头的刺稍稍有些收敛,有时连鹤怡自己也会不到自己的意,总是想试图宣泄什么,可话到嘴边无处抒发,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好。
脑袋越发重了。
胡乱将凤冠卸下,鹤怡作势要将自己的凤冠放到谢凛头上,就要给他去戴。
她边靠近边道,掺着蜜意的音调像是在黏黏糊糊撒娇:“你方才动作太慢了,知不知道我戴着这个凤冠有多重!压得我脑袋可重了。
”
谢凛摇摇头,又点点头。
然而鹤怡看在眼里,却又觉得他的目光总是在自己脸上打量,大抵是不信自己的,只能又举着那顶凤冠晃晃,试图证明:“真的!可沉了!”
“不信你也来戴着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