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便能迎面一场大雨。
本以为谢凛殿下晚间才能回来。
可未曾想过刚将鹤怡公主送上出府的马车不久,他就像是提前预料到什么一样,还未至正午就从外头赶回来了。
“鹤怡呢?”能感觉到二殿下情绪不太对。
分明本来就是玉沥生了法子让鹤怡公主换了婢子的装束偷偷将她换出府的,但迎着谢凛的目光,她还是硬着头皮答道,“公主刚刚才用过早膳,现下正在寝殿休息呢。
”
“真的假的?”谢凛冷笑。
“自然是真的。
”
音调也骤然拔高。
声音里染上了寒意,掺杂了些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狠戾:“玉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
“殿下,奴婢怎敢骗您?”
“是么?”
“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谢凛阔步走进寝殿,直至将床榻之上换了鹤怡衣衫躺着的婢女带到玉沥面前,她才再说不出半分辩解的话。
马车快速行驶着。
路过崎岖不平之处,整个车厢颠簸了几下。
撩开窗子,视野变得开阔。
没了所有的束缚,谢鹤怡才有种确切的实感她终于从公主府脱身了。
是玉沥帮的她。
鹤怡没想到玉沥会为了她做到这一步。
玉沥也是思索了好些时日才做出这个决定的,做这件事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去想太多关于自己的退路。
她只知晓,公主好似很痛苦,她不想再让公主这般痛苦下去了。
鹤怡一路小心翼翼,任由玉沥帮她换上婢女的衣裳。
趁着谢凛外出不在府上,甚至将长戚也带了出去,才能让她得以有逃出去的机会。
一路上同样是一波三折。
驶向皇宫的这辆马车自刚出公主府的时候就遭受了一系列的伏击。
抄小道、绕远路,好不容易想尽法子摆脱追击,千辛万苦到达皇宫,结果还没刚长舒一口气,就发现她怎么找都找不到谢渝。
慌不择乱中,随手随便扯过一人:“知不知道本公主的皇兄去哪了?”
“回公主殿下,方才微臣还瞧见陛下同傅大人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