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钝钝的,瞥着颈间那些如同蚊虫叮咬后的点点痕迹,谢鹤怡猛地一下反应过来。
像蒙了许久的灰尘被人拂去,脑袋突然打开了一样想起之前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脖颈上的痕迹,还有好似被磨破了皮的手心……
当时什么都不懂,现在哪还能跟从前一样?
哪里是什么错觉?那时分明是谢凛趁她睡着,在拿着她自渎、握着她奸肏。
一切有迹可循,竟然发生的那么早。
谢鹤怡一脸的不可置信,原来自她将谢凛带回公主府没多久后,他就已经对自己萌生出了那样的想法?!
疯子!
一直以来都装作那副温文尔雅的虚伪模样。
瞧起来比谁都正常、看上去比谁都端庄,就连谢鹤怡都差点被他给骗了。
可哪里是什么老实人、哪里是什么好欺负的人,他分明从头到尾都是个彻头彻尾、罔顾人伦的疯子!
没什么力气,但不妨碍那股子怒意冲到了头顶。
见着什么就摔什么,寝殿内那些价值连城的瓷瓶、摆件全都被推翻了,接二连三的推倒声袭来,瓷片和瓦器“哗啦啦”碎了一地。
“公主……公主!”
婢子们都守在门外,听到里头的这些动静纷纷从殿外赶了过来。
有的收拾寝殿,有的去查看鹤怡的情况。
不少婢女也围在鹤怡身边,但那些鹤怡都信不过,她只信得过玉沥。
瞧见玉沥也过来了,鹤怡一头扎进她怀里,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落。
哭声伴着那双只会流眼泪的眼睛,谢鹤怡声音沙哑:“玉沥!玉沥!我要出去,我要离开!”
我要告诉皇兄谢凛那个贱人都做了什么!
届时一定要将那个骗子给捆起来!吊起来,折磨到再不能动她分毫!
其余的婢女们纷纷来安抚着鹤怡。
玉沥轻拍着鹤怡的后背,倒也没说什么。
但她们到底只是下人,能力有限,了解到东西也有限,只知道围猎场上公主遇刺,虽福大命大捡回一命,可难保那些恶人不会卷土重来、再次来伤害她。
不管府上再怎么样,到底还是公主府最安全一些:“公主,外头太危险了……”
“外头危险?!外头哪里危险!”
道理是懂的,她知道自己被圈禁在府上,这些婢女也肯定是被控制住了,可她还是感到委屈,“就算外面危险,那难道待在谢凛身边,我就不危险吗?!”
鹤怡一直哭,听得她们心里也不好受。
有心直口快的婢女闻言,索性把自己从长戚公子那里听来的事情也一并同她说了:“殿下围猎遇险时,还是谢凛殿下不顾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