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听到的是流苏吊坠相互碰撞的声音,随后便是转过身来迅速拔了簪子将顶端抵着脖颈的那些话:“松开我行吗谢凛!我不懂事,你还不懂事?你比我年长,难道就不知道我们是兄妹?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是兄妹。
是堂兄妹。
这一点谢凛怎么可能不知晓?
簪子顶端闪着寒光。
着流苏的凤凰簪子被谢鹤怡攥进手里,尖锐的那端对准离谢凛脖颈不到一寸的地方,而其中的距离还在越缩越短。
鹤怡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了。
然而谢凛却俨然一副无惧死亡的模样,紧紧握着鹤怡那只攥着簪子的手,尖锐的利器离脖颈处鼓胀的血管越来越近:“来啊,来吧,对准这里,就往这扎。
”
刺得深一点,再往里面一点。
得不到她的爱,死了也算解脱。
尖端刺破皮肉。
血珠一点点渗出。
惊恐感泛了上来,瞳孔猛然放大。
甚至是对方主动抵了过来,她没想到谢凛竟然是要来真的。
最后那刻,谢鹤怡到底还是没能下得去手:“谢凛,你清醒一点吧,这样做又是何必呢?我们是兄妹,兄妹之间发生这样的关系,根本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的!”
“不对?”那双狐狸眼死死盯着谢鹤怡,男人从喉间溢出声声冷笑,“你现在又知道不对了?”
空气之中暗流涌动。
一向隐忍的感情,暗无天日的压抑,终于在此刻尽数爆发。
“睡都睡完了,也睡了那么多次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是不对的?”鹤怡手里那支沾了血迹的簪子被谢凛猛地夺走,即使此刻流着血,双目泛红,他也还是不肯罢休。
不是爱翻旧账吗?
好啊,那就都翻一遍啊!
谢凛把他们之前的那些过往说给她听,也把那些既定的事实一遍一遍告知给她:“从进公主府到现在,我就只是个残废,我有能力强迫你吗?我有本事拒绝你吗?”
那股子疯劲越来越重了。
他说。
“你不会连我们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