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迫切想知道真相,就越是容易出各种各样的岔子。
公主府侍从办事速度不行,各式的搪塞借口使得倒好。
用迂回之计拖了几天,什么样的法子都使了,谢鹤怡这边就是见不到谢凛。
也不是没有劝说过自己,或许谢凛真是有什么要紧事、有什么不方便见她的理由?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对方为什么不同她说一句?她哪里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
她也不能总是将一颗心放在谢凛身上、随时都让自己情绪跟着他去波动吧?
倘若一直如此的话,她不就真的离不开他了?
短暂放弃了无论如何也要见到谢凛的念头,谢鹤怡逼迫着自己从这种感情中抽离,意图按照从前的节奏继续生活着。
但一切都没能依照自己预计的发展。
当夜,她就又梦见了因受伤而昏睡不止时,于脑海中展现的那些画面。
似乎有什么在身后追着。
梦中自己的手被身侧少年牵着,两人一直在往前跑。
具体的景象比之前还要清晰些,所处的场景也更加惊险刺激。
场面太过真实,压迫感十足,稍有不慎,他们就会命丧黄泉。
这样致命的画面和围猎时的场景相融合。
后背上满是冷汗,这让鹤怡一下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下意识伸手抚过身侧。
空的。
冷的。
瘪着嘴巴,痴愣愣坐着,这让谢鹤怡心里五味杂陈,整个人更不好受了。
抓心挠肝又实在难受。
次日清晨,她便起了个大早,准备进宫去见她皇兄谢渝一面。
上回她就问过谢渝了,虽说没能在他那处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但她毕竟是他的亲生妹妹,不信他心肠会硬成那个样子。
多问问,多缠缠呢?总能得到一个回答吧。
人都坐上马车,预备出府了。
没在进宫时被拦住,倒是先在出自己公主府的大门时受到了阻拦:“殿下还是先回去吧,外头最近正乱着呢,近来又刚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为了您的安全,您还是在府上安生待着最好。
”
“无妨,侍卫都带足了,本公主只是去趟皇宫寻自己的皇兄一趟。
”谢鹤怡对此不屑一顾,“能出得了什么事?”
说罢,便勒令侍卫放行:“将门打开,我今日就是要出去。
”
“恕我们实在难办,这毕竟是那位的意思。
”侍卫们看上去一副好商量的模样,态度却实在强硬。
“那位?哪位?本公主的皇兄?”谢鹤怡皱着眉,语气也算不得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