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个同胞妹妹,自然多难求的名贵药材都往她这处送。
时间过得太快了,见鹤怡没醒,他就静静地在她身侧坐了会。
目光从周遭的摆设慢慢转移到她脸上,当初的稚嫩孩童已经出落到现在这副亭亭玉立的模样,像此时坐在她身侧细细端详着,才逐渐体会到岁月流逝的痕迹。
母后走得早,鹤怡几乎是由他带大。
他自觉对鹤怡没什么亏欠。
可每每想到幼时,又总会想起那段并不算得上愉快的记忆,想起曾经对谢凛说过的那些冷言冷语。
那是他最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说什么都是赤裸裸的、难听的、不给人留一点余地的:“是不是碰见你们,我们一家人才这么不幸!谢凛,你能不能离我妹妹远一点?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鹤怡被绑。
母后自尽。
当时对情况不太了解,大多都是迁怒。
仔细想来,谢凛当时年纪也不大,那些事情哪能是他左右的?
不过都是可怜人而已。
临走时,谢渝在公主府里也环绕了一圈,他知道谢凛也在公主府,于是旁敲侧击着,试图在府上找出一些谢凛存在的痕迹。
可越瞧着越有些不对劲,似乎是刻意被隐藏过一样,这个人存在的痕迹将近于无,干净到有些过分,甚至到最后,也没能发现些蛛丝马迹,到底也没能让人瞧出来谢凛在府上是种什么样的存在。
其实谢凛也在谢渝来的这一日里短暂清醒过一回。
醒来第一件事,他就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去关心着鹤怡的现状:问鹤怡怎么样,是否获救了?此刻在做什么,一切可还好?
费了那么大力气护下,又以身体来遮挡,鹤怡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他倒是也不想再活了。
“公主一切尚好,只不过现下仍然昏睡不行。
”
“不过请您放心,太医说了,鹤怡殿下一切正常。
”
在得到肯定答案后,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远处被关在笼子里的小兔子正欢快地啃着萝卜。
听在身旁伺候的随从说,那只兔子是鹤怡殿下特意嘱咐了要给他的。
只给他的?
那只逃跑时都依旧抱在怀里的白兔,真的是只给他一个人的?
身体还很痛,谢凛却硬是撑着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