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出现过的目光瞧着她,那种快要冲破的占有欲让她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
“枕枕怎么了?我枕枕怎么了?!”鹤怡到底也是有脾气的人,脖子一梗,索性踮起脚来跳着同谢凛叫嚣。
仔细思虑了一下,给他名分也好,对他纵容也罢,她觉得自己最近总是在跟着谢凛走。
虽然府上这么一群男子之中,谢凛确实是唯一同她有夫妻之实的。
但他最近是不是太过于恃宠而骄了?
平日里管管自己也就算了,现在是碰碰旁人都不允许了吗?
不让自己离开他太远,也不让自己接触新的人。
什么都要听他的,什么都要看他的意思。
他这样做,是怕自己有了新欢之后就不要他,接触了旁人之后就将他丢弃,以后就不能仗着那样独一份的宠爱为所欲为了么?
他的这种心情鹤怡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再怎么忽略,他到底是自己的堂哥,那份血缘关系是刻在骨子里的、没有任何方法被抹除的。
她答应给他名分是出于责任感,是缓兵之计。
现在玩玩归玩玩,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这种关系,总不能一辈子都绑在一起吧?
人都是会被宠坏的。
既然都是要走到那一步的,还不如先适时撤开一点距离,别让他总是被宠得无法无天、沉溺其中,觉着他们两个谁离了谁都不行。
“谢凛,你管得这么宽做什么?”这么想着,她也越发有底气了,抱着这样的心态,学着他方才的语气同样也怪声怪气道,“我不枕他,难道枕你啊?”
上下打量一番,少女的眉头微蹙着,檀口一开一合:“算了,你那腿谁敢枕?”
“本来就坏着,给枕坏了,你再讹上我怎么办?”
她这话一说完。
谢凛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好好好!
行行行!
那人到底哪里好?她凭什么这么偏袒他?她就因着那个没见几面的陌生人同他说这样的话?!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一口气不上不下的,谢凛只觉得自己气都要气死了。
周遭的气氛又僵住了。
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尴尬。
唇上血色尽褪。
谢鹤怡直勾勾盯着谢凛的双眸,眼睁睁瞧着他那双眼睛慢慢染上一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