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坐以待毙,闻亭想趁着谢凛腿脚不便夺门而出,却没想到携着佩剑的侍卫就在门外守着。
“别痴心妄想了,还没看清现在的局面?”谢凛只是摆摆手,侍卫便像听从指令一般,即刻又将他押了回去。
“想见鹤怡?”
“她的名讳也是你能唤的?”
鹤怡倒是没法让他见到了,想见阎王的话,努努力还是能让他见到的。
闻亭被押着伏在谢凛脚边。
男人同往常在公主殿下身边那个卑躬屈膝的模样不一样极了,此刻,谢凛正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他目光轻蔑,连带着瞥向这处的眼神都像是在看蝼蚁。
此番之下,闻亭明显坐不住了,瞳孔震荡着,眼神里充满了防备:“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谢凛轻笑,“猜猜看呢?”
虽然心中已有大致猜测,但在这种事情上,自己的臆测和经由当事人亲口说出,所带来的震撼还是有还是有着极大不同。
衣领往下。
男人锁骨处略有些红痕。
很浅了。
但不是完全没有。
甚至肉眼可见的可以推断出,那是因何而留下的痕迹。
闻亭目瞪口呆,而谢凛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的震惊更上一层。
不怕闻亭泄露什么,有自己在,谢凛觉得闻亭暂且还没那个本事从公主府离开。
“你觉得鹤怡殿下为何会对我心软,为何不过分追究我的责任,反而将你晾着?”
“又觉得为什么我能被允许在公主府行动自如,将你轻轻松松拘于此处、不让你同任何人接触?”
能是为什么?
还没傻到这种地步,这种原因闻亭自然能知晓。
那当然是因为,公主府已尽数是他的人。
就连公主,也已经跟他牵扯不清、被他迷了神智。
谢凛笑着,那双睨向对方的狐狸眼里满是势在必得:“你也大可以将你的那些胡话再到她前头说一说。
试试看,看看她是会相信你,还是会更相信我。
”
“不过这一切……”他顿了顿,是炫耀,同时也包含着讽刺,“也得先建立在你有能耐从这处出去的基础上。
”
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