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可循,越是不屑、越是不在乎,她脑中对于谢凛的探索欲越发浓重。
谢凛连着轻唤了鹤怡几声,鹤怡却又别过头去。
看鹤怡对于他无甚反应,自然而然的,他就接过先前的帕子,执湿帕代为擦拭梳洗。
有时候真的觉得总是胡思乱想,都有些不像自己了。
一边自顾自想到一个奴隶而已、不必在意,另一边又不可抑制地会随时想知道谢凛在做什么,心里也在想些什么,对于姜露、对于旁的女子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怕不是自己真的病了?
亵衣领口因方才的怒气微微敞开,胸口的剧烈起伏还尚未平息。
这些都被谢凛看进眼里。
擦到红印时,青年不可避免地呼吸一滞。
没等来得及一一忆及这些印子是被他如何留下的,就听见方才还无甚反应的公主殿下开口,声音清亮,质问他:“你去哪了?”
去哪了?
帮鹤怡擦拭的手短暂顿了一瞬,谢凛唇角微微绷起。
他自然不能同鹤怡说,正和自己混进府内的下属商议着如何将公主府架空。
表面上这副恭顺样子又如何?私底下却猖狂得很。
怕是鹤怡再不注意,整个公主府都要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了。
“身为奴才,该在的时候不在,还需得让主子亲自找你么?”清亮嗓音中仍残存着一点雾蒙蒙的沙哑感。
不怪谢凛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她。
她的这番话听在旁人耳里,比起主仆之间的质问,更像是醒来之后没能见到心爱之人的轻声埋怨。
谢凛其实是有点开心的。
因为隐隐能察觉到鹤怡是在意他的,但他有时候又不敢多想,怕又再是自以为是,省得徒增伤感。
更何况他是去见自己的下属,怎么着也不能让鹤怡知晓。
“可是公主……”试探着,谢凛颔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想将这个话题糊弄过去,“您这么着急盘问我的下落,是因为……一刻也离不开我么?”
他这句话说得极缓。
明明自己也不确定,却说得笃定非常。
似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真的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一样。
但那种事情都发生了。
可不就是不清不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