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是说旁人,还是说自己。
”谢凛擦擦手,擦完帕子也丢到一边,“怎么?闻家总算察觉到你哪里都没用了?终于要把你接走了?”
“那我可跟你不同,公主就算不要我,我也能有个去处。
”
“你呢,怕是要在公主府做一辈子的奴隶吧?。
”
“我可没你这样整日不敢平庸的心,做一辈子的奴隶也甘愿。
”谢凛道。
“你若不甘心这样,倒不如学学那几个男宠的路子,让闻家换种旁的方法教你以色侍人,兴许那样你们闻家倒是还有几分出头的可能。
”
“你!”
闻亭气得甩袖离去。
不过没走几步,他又拐了回来,嗤笑几声,专挑着不该提的说:“还说我以色侍人,你又能干净到哪里去?公主颈子上的吻痕,是你的手笔吧。
”
“你贱不贱啊谢凛,她可是你妹妹!”
闻亭觉得要论这个,他可真不如谢凛。
为了谋条出路,连人伦常理都不顾了。
“说完了吗?”说到这里,谢凛终于瞧了闻亭几眼,然而也瞧不甚好,看他的眼神就如同在看垃圾,“说完了赶紧滚。
”
“就这么不避讳?不怕我告诉旁人?”闻亭怒斥。
他觉得同样是寄人篱下,同样是在鹤怡公主身上有所图谋,谁又比谁高贵几分?
哪里怕他告诉旁人呢?就算告诉旁人,他也得有那个命去开口说。
旁人为的是名、是利,是身份。
谢凛不一样。
他只要鹤怡。
谢凛声音淡淡,宁愿把眼神给旁边的花花草草也不给闻亭:“要是敢泄露半个字,能活着走出公主府,就算你有本事。
”
不怪谢凛有底气说出这些话。
他是以戴罪之身进的公主府,素日总是待在府里,没有什么自由,不被允许出去,可他在府上可不是日日坐以待毙。
账本在谢凛手上,府上的管事暂时拿他没什么办法,再看不惯他、再想杀他,都得先拿到账本后。
不止如此,府上除却管事之外,最得鹤怡信任的人也为他所用。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暗自侵入。
一点一点将公主府势力瓦解,从为鹤怡所用,到慢慢为他所用。
但这样做也并非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