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人。
”傅景湿红的眼眶里面全是酸楚,“你怎么能觉得我你怎么能……”
抬手摸到他背上一节节突起的椎骨,迟柏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就连抱他的底气都丧失殆尽。
‘咚咚’
就在这时候房门被敲响,迟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们用过水了吗?”
迟柏峰知道房间不隔音,母亲应该在主卧那边听到动静了,他一边抱住怀里的傅景一边扬声说:“妈你先睡。
我用完关水阀。
”
“好的。
”门外的迟母顿了顿,委婉地说道,“你们早点休息啊,明天早上要去扫墓的。
”
迟柏峰应了一声。
听着迟母离去地脚步声,迟柏峰把傅景的手扯了下来:“没事了,没事的。
”
傅景在迟母敲门的时候就把脸捂住,喉咙里都是些压抑不住的哭声,为了不被发现极力克制,闭气到最后人都有些抽搐。
“都没事了。
”迟柏峰把他紧紧地搂在自己怀里,一遍遍地拍着他的后背,“不哭了。
”
失控的喘息也被房间墙上挂钟的哒哒声盖过,颤抖的肩背渐渐平复。
迟柏峰抹去他脸上的泪水:“要不要直接用个水?”
逐渐冷静下来的傅景避开他的视线。
只当他默认了的迟柏峰带他去了卫生间。
这间浴室很小,连浴缸都没有,在傅景脱衣服的时候,迟柏峰去拿换洗衣物,回来看到对方正在研究家里的老式阀门。
放下衣服,迟柏峰走上前:“这个是先往外拉一下再转。
”
傅景低着头说:“我自己洗。
”
“好。
”迟柏峰把花洒交给他,关上淋浴间的门离开浴室。
卧室里。
迟柏峰铺好床,又翻出了吹风机,老家这间屋子可没有坐在床上就能自动吹干柔风系统。
洗好出来的傅景拿起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