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剥了颗花生搓掉皮儿塞陈述嘴里:“很多妖还去城里打工呢,上班,创业,干什么的都有,还有在城里买房子的。
”
陈述一脸惊诧:“这么能挣?那他们……会跟人结婚吗?”
“不会,找死呢,”风河说:“你以为谁都能像你男人一样扛得住天惩?”
陈述瞥他一眼:“你还怪骄傲的。
”
风河一边剥着,把壳儿扔进火堆,低头笑了一声:“其实有时候细想想,陈述,咱俩就命该是天生一对,注定的,老天都拆不散,就该我们一辈子又一辈子在一起。
”
扛过了天劫和镇钉,这狗东西还真就狂起来了。
陈述挑眉看着他,风河说:“你看啊,老天再不容我,却让我生了一根可以与天道抗衡的灵根,让我遇见了一个可以为我不要命的你,别人没这个命,他们没有抗得过镇钉和雷劫的能力,也没遇到那个可以为彼此交付性命的人,所以他们不敢。
”他笑着看着陈述:“我敢,因为我有你,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天塌下来我都不怕,我只要你,陈述。
”
陈述笑起来,低头咬了咬嘴唇,拿过啤酒罐儿往嘴边刚要送,容人啸端了杯热茶走了过来。
陈述站起身,风河拍掉手里的花生壳,胳膊撑着膝盖看着他,没动。
容人啸看他一眼,又看着陈述,面色有些郑重。
“我不能喝酒,只是想拿这杯茶,过来敬你一下……”
陈述笑笑,用啤酒罐在他茶杯上碰了碰,说:“过年好,容叔。
”
容人啸其实鼓了很大的勇气,厚着老脸上前来的,他准备了一肚子话,一肚子的愧疚感慨,但被陈述这一开口就给温温和和化解了大半,他愣了愣,点头说:“过年好,过年好……”一时就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坐会儿。
”陈述邀他。
“好。
”容人啸提起裤腿,在火堆前盘腿坐了下来。
“头一回跟你们人类一起过年,准备得粗陋了些,你别介意。
”容人啸面上难得有点局促,陈述笑笑:“费心了,其实我也吃不了什么,就是跟大伙儿凑一块儿图个热闹,我不见外,容叔也不用把我当外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