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河过来在他旁边坐下,拿过用灵力温着的水杯递给他,陈述接过来一口气喝完放回去,抬起胳膊蹭了下嘴,“外头变天了吗?怎么忽然阴得这么厉害,不会要下雪吧?”昨晚还满天繁星,今天洞口外望出去一片阴沉沉的,有些压抑。
风河伸手抱住了他。
“怎么了啊?”陈述抬手在他背上搓了搓。
“陈述……”风河低声问:“你想回去吗?”
“回哪儿?”
“城里。
”
陈述愣了愣:“……不啊,店里开工还早,再说我怎么也得陪你过完年吧。
”
“不用陪我……陈述,我送你回去好不好?”风河声音很沉,陈述越发察觉不对劲了。
“你什么意思?”他推开风河,看着他的眼睛问。
风河嘴角勉强弯了一下:“你能来看我,我已经知足了,陈述,要变天了,如果大雪封山你出不去怎么办?我送你去车站好不好,你回家去等我……”
远处天边隐隐传来沉闷的轰隆声,这个时节竟然打雷了,但陈述顾不上管那些,盯着风河问:“大雪封山怎么了,有你在,我还能死在山里吗?”
“不可能。
”
“那我怕什么?我来找你,说好听点儿是陪你过年,但事实上我是要让你陪我,明白吗?风河,我一个人过了很多个年了,只有我一个人,就待在出租屋里,我头一回有了个想一起过年的人,我有你了,你前边儿丢下我说走就走,我受不了,我厚着脸皮大老远跑来找你,不就是想跟你一起过个年吗,结果现在你什么意思,你让我走?”
风河眸色很深,陈述这话够剜心的,在别人听来或许只是几句抱怨,但他听在耳朵里,心尖儿都疼。
还有谁能比他风河更清楚一个人的滋味,还有谁能比他更懂想一个人,盼着一个人的滋味,他在这种想念中煎熬了多少年,现在又怎么舍得让陈述也在这滋味里过。
可他没办法……
“是让我走吗?”陈述看着他问。
风河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