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想?”
“你会知道的。
”
陈述在村里打听了个有摩托车的人家,花钱托人又送了他一段儿,老乡实在,一直开到再也开不上去了才停下,“再往前就只能步行了,这大冷天的,你进山干嘛?”
陈述给人递了根烟点上,随口编了个幌儿:“我有个朋友过年在山里的通信基站值班,叫我过来陪他。
”
“哦,”村民信了,说:“那你还是打电话让他接你一下,山路不好走,整不好还容易迷路。
”
“知道,麻烦你了,谢谢啊。
”
村民骑着摩托车走了,陈述搓了搓冻得发木的脸,抓紧时间往山上走去。
陈述小时候老家后头就是山,他是山里野大的,爬山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但区别在于爬山的爬是一样的,山不一样。
陈述速度算快的,埋头行进几个小时之后自以为已经深入群山腹地,结果点开地图看了看位置,发觉跟眼前这山比起来,老家那顶多算个小土包……
太阳偏西了,他靠着一棵树一边喘气,一边望着周围掉光了叶子的林子,心渐渐有点悬。
山上的树不少,但都光秃秃的,干枯的荆棘灌木也一丛一丛遮挡去路,风倒是不大,只是林子里总时不时有老鸹哇哇的叫声回荡在树杈林间,或者扑棱一下子飞走,吓得他一惊一乍。
陈述在一丛草窝里坐下来,打开背包拿出矿泉水喝了一口,脑仁儿瞬间像被冰砣子当头一击,给砸懵了,他一路体力消耗过大,本来就喘得厉害,嗓子连着肺叶被冷空气刺得生疼,这一口下去,整个人像被冰刃从胸口中间给劈开了。
手指冻得都不听使唤了,艰难地往外掏手机时陈述实在佩服自己,出这种门竟然连副手套都没想着带,这恋爱脑发作起来跟脑残有什么区别?他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而手机信号微弱到只剩一格了。
说不心慌是假的,陈述知道风河在山里,但关键这山连着山,这么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