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门口时司有年和几个医护已经在等着了,司机也下了车帮忙,说:“慢点儿慢点儿。
”
“谢谢师傅,真谢谢您了。
”
“嗐,没事儿没事儿,快进去吧。
”司机从驾驶座旁拿了块抹布到后座上把蹭上的血揩了揩,但脸上是一点儿气没生。
司有年几个人把大灰搬到平车上,推进治疗室,“陈述你先出去,在外边等就行,我先看看伤口。
”他怕陈述看不得这个。
“不用,我陪着。
”陈述手还揪着大灰的脑袋不放,他本意大概是想摸狗头安抚它,结果手不听使唤,紧紧攥着,把大灰薅得眼白都翻出来了。
“你别这么紧张,有我呢。
”司有年也不再赶他,旁边人递过来一瓶子碘伏,他直接拨开狗腿上的伤口,浇了上去。
大灰身上糊的血大多不是自己的,照这架势那几条黑狗伤得更重,但它后背和脖颈处有几个血洞看着也挺骇人,后腿这一处最严重。
“问题不大,”司有年松了口气说,“比上次来的时候轻多了,这都皮外伤,很快就能好。
”
陈述看着狗,没吭声。
不一样……这能一样吗……
上次他不心疼,不会看着大灰血淋淋的伤口想哭,那会儿他想着无非就掏点儿钱,图个仁至义尽,救不救得好看狗命造化,而这次他一边薅着狗脑袋不撒手,一边别过头去,用胳膊蹭着脸。
司有年看他抖得控制不住,过来拉他去旁边坐,“真没事儿述儿,你信我的,就缝几针打个破伤风,很快就能好,它的恢复能力你又不是没见过,上回骨头都裂了呢。
”
“嗯,”陈述声音挺冷静的,但死活不肯挪步,司有年抓着他的胳膊扯开,血滴滴答答就落在了地上。
陈述愣了愣,下意识摊开自己掌心。
“我靠!”司有年一把抓住了他手腕,转头跟护士说:“赶紧再拿瓶碘伏来!止血棉!”
陈述先前压根没注意到自己手心弄了这么大个口子,皮开肉绽,难怪大灰一直在拱他的手,估计已经分辨出了他血的味道。
陈述猜是掰树枝时戳的,肾上腺素挺牛逼,他当时根本没觉得疼,但这会儿就算一看见立马就疼得不行了,他也不肯离开。
“你现在出门打车去附近医院缝,我这儿缝合线和药都是兽用的,处理不了你这个。
”司有年抓着他手腕子拿绷带缠了几道,“赶紧的!”
“我这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