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的监考,正翘着腿剪指甲,十片鲜红的指甲像尖尖的小船。
“角落的同学答自己的题,不要说话。
”
林言立刻缩小了一圈儿,那鬼却忍不住笑,伏在他的课桌上,一挑眉毛:“怎么谢我?”
“林大仙自制驱鬼符一张,值十两银子,赏你了,爱去哪去哪。
”林言不客气的反击,萧郁一拢袖口,斜睨他一眼:“恕不奉陪。
”
“这么个小忙还讨价还价,不够意思。
”林言气鼓鼓的坐直身子,见萧郁没有妥协的意思,只好小声说:“回去给你亲行了不?”
“没听见。
”俊朗的脸凑到跟前,额前的刘海直蹭到林言脸上,他觉得自己脸红了,憋半天提高声音道:“回家给你亲呐!听见了没?”
教室一片寂静,说话声格外清晰,考场发出一阵哄笑,林言的脸刷的红透了,那红指甲监考刚才只注意剪指甲,没仔细观察教室的情况,冷不丁听见这一声,黑着脸用指节敲了两下桌子,不耐烦道:“听见了,要调情出去调,这么大动静,别人还考试呢。
”
如此反复几次后,林言根本没来得及做一道题就以破坏考场纪律的名义,在一片笑声中被请出了考场。
去教授办公室的路上林言一边走一边逮着那鬼一通狠揉,怎么掐都不解气,好好的一场考试,被他弄的没时间复习就算了,在考场上以调情的名义被当众请出去,简直突破了他二十多年规规矩矩人生的底线!全校学生都在考场里,走廊很安静,萧郁不知好歹的继续过来缠他,两个人推推搡搡,走到办公室门口也没有察觉,林言正大声威胁:“罚你一个星期都不准上床睡觉!”后背倚上木门,谁料那门虚掩着,承不住重量,扑通一下子栽进了办公室,屁股着地,姿势特别销魂。
爬起来的时候,林言看到屋里的俩人,四只眼睛,正用一种看二逼生物的表情注视着他。
其中一个穿西装的干瘦老头不是别人,正是林言刚被萧郁缠上,在课上做噩梦,霸气的一拍桌子,当着一百多号人大喊惹急了我跟你拼命时,站在讲桌前哭笑不得的服饰史老师。
林言欲哭无泪,恨不得让一万头狂奔的草泥马把萧郁踩进草原上的土拨鼠洞穴。
片刻犹豫之后,林言决定再艰难也要为不重修奋斗一下,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小心道:“老、老师,我是您服饰史课的学生,刚才在考场发生了点误会,还没考完就出来了。
”
老头把林言上下打量一遍,面无表情的说接到监考的电话了:“考场有纪律不准交头接耳知道吧?”
“知道。
”林言小声辩解,“想起点急事,跟考试没关系,不是讨论考题,真不是。
”
其实是还没来得及,萧郁不怀好意地捏了捏他的后颈,痒的哆嗦了一下,没敢动弹。
老头眼锋一转,打量着林言:“同学,有点面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