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
面前的人愣住了,许久说不出话,空荡荡的庭院中他的身形分外单薄,像一张纸片在夜风里飘飘摆摆,最后抬起头,唇角漾出一个诡异的笑,“你不能喜欢他,你喜欢他,会死的。
”
林言不置可否,转身往回走,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话从别人嘴中说出来令他很不舒服,这是他跟萧郁两人的事情,他想,没人有权力干涉。
住院部门厅灯火通明,尹舟正倚着门口的大理石柱抽烟,头发乱蓬蓬的,见林言和小道士一前一后回来,尹舟一把抓住林言拖到柱子后面,向外探出头干笑两声:“咳咳,你先上楼啊,我有点事。
”
见小道士走远了,尹舟把烟蒂往地上一扔使劲踩了踩:“你相信他说的话?”
林言皱着眉头戒备的朝门厅扫了一眼,道:“不全信,他在维护那庙主人,话里隐瞒了很多地方,但我觉得如果庙主真对我用降术,阿颜如果知道不会不管,干掉萧郁的事他倒当顺水推舟了。
”
“为什么那庙主那么恨萧郁,千方百计让我把他从墓里带出来,再利用我布一个接一个的局等他往里跳?”
尹舟打了个响指,把手往牛仔裤兜里使劲一插,道:“你觉得那人跟二十几年前的事情有关?”
林言勾了勾唇角:“够默契,不愧是哥们。
”说着叹了口气,朝萧郁一努嘴,“真希望我家这祖宗能赶紧想起点什么,也好指个方向,这么没头苍蝇似的查下去,不出几天就损兵折将个差不多了,我是真怕你们再出事。
”
尹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一低头刘海直垂到鼻梁上,撇撇嘴道:“凭哥哥的智商还不至于这么快被放倒,再等等,只要人在做,过不了多久一定露破绽。
”
林言点头道:“先去问问医生能不能把阿颜的出院手续办了,他在这也住的不安心……”
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强烈的晕眩伴着心悸袭来,头皮麻嗖嗖的,林言猛地扶着柱子弓下腰大口呼吸,尹舟吓得赶忙来扶他,林言摆摆手,呻吟道:“没……没事,最近老这样,大概睡太少有点低血糖……”
话音刚落视野忽然黑了,像被人切断了电源,林言膝盖着地扑通跪在地上,强撑了几秒钟后终于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最后的记忆是尹舟在耳边大声叫他的名字,林言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发现全身没有一个部位肯听从自己的指挥,强烈的倦意如一柄大锤往太阳穴重重击打,咚的一声闷响,仿佛一千个小人围着他齐声大叫:“睡吧,睡吧。
”林言昏昏沉沉地答应,这就睡了,深不见底的黑暗压来,他慢慢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来时林言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眼皮重的像灌了铅,映入眼帘的是吊针的透明塑料管和一滴滴下落的药水,消毒水味涌进鼻腔,林言动了动胳膊,药水流进血管让小臂传来一阵冰凉,他忍不住吸了口气:“咝……”
“我靠终于醒了!”尹舟手里拎着俩煎饼果子不知从哪儿跨过来,一屁股坐在床上按着林言一通猛摇,林言被他晃悠的头晕,一边咳嗽一边挣扎:“咳咳,要死了,别摇……”
尹舟这才住了手,大模大样的伸了个懒腰:“哥们你真可以,昨晚说话说到一半竟然活生生睡过去,你到底是有多困呐?”
“我睡着了?”
“废话,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毛病,背着你往急诊室跑,结果检查半天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