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灌满。
”这边是没有自来水的,都是溪水,她相信平时的溪水一定是清澈的,但被雨冲打过的溪水十分浑浊,里面肯定有不少微生物,大家早上喝的时候都还有些顾忌,但不喝也没有别的水,只能用锅烧开后沉淀一会儿,杂质能过滤掉多少是多少。
大家没想到这一茬,听到这话,连忙回屋拿了不少吃的放挎布包里,又在水壶里灌了烧过的水,也背在身上,这才出发。
舒英、章惠然和廖承平跟着程三哥一起去程庄,还是昨天那种路,走一步就是一脚泥,舒英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鞋,昨天穿着这鞋走了一个多小时,已经脏得完全不能看,今天来不及刷洗就又踩着它进了泥地,等从这里回去,恐怕这双鞋就光荣地完成了它的使命。
这边属于热带气候,沪市这时候已经有些冷了,这里还是暖和的,阴着天,空气中还有些闷热。
程三哥在前面领路,三个人跟在他身后,边走边喘粗气,身上也出了薄汗。
舒英关心章惠然,问:“老师,你怎么样?”章惠然毕竟已经五十二岁了,前几天一直在火车上,昨天又走了那么久,到现在都没怎么歇息过,身子不一定能吃得消。
章惠然摆摆手,扶着腿喘了几下,笑道:“没事,我当年当知青时,也是这种山路,走了许多年了。
”
舒英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当知青时正年轻,现在跟那时候可没法比。
“我没事,你走你的。
”章惠然又问程三哥,“程同志,你们村得疟疾的多吗?”
程三哥在这山路上走得轻轻松松,不喘不累的,他回道:“我们村多哩,我给他们开过药,有的人吃了药就好了,有的人就好不了。
”
章惠然点头,问两个学生,这种会是什么原因导致?
舒英思索了下问:“程三哥,你给他们开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