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固言抿了下唇,伸手回抱住她,头埋在她颈窝中,抱着她的手越收越紧,那力度好像她随时会消散般。
舒英也轻轻拍着他的背,如安抚谷雨般安抚着他,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
李固言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难受,声音干涩地说:“在这件事情中让我觉得最伤心的其实不是陆德,也不是厂里,是小简……”
舒英静静听着他的诉说,颈窝处是他炙热的呼吸,手上的安抚一直没有停下。
“小简和小袁刚来时,我真的挺高兴的,我也是第一次当人家老师,生怕自己学问不够经验不足,会误人子弟,所以讲给他们的东西都慎之又慎,但我从来没藏过私,向来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就连这个项目也是我手把手地带着他们……”
他的声音越发哽咽,在这闷热的夏夜里,竟让人觉出些寒凉来。
舒英听着他的声音,眼眶也有些发热,另一只手穿过他颈下抱住他的头,心疼地摸了摸。
李固言又往她怀里埋了埋,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可是这次却是小简把项目里的核心告诉陆德的,今天组里的人都来了,只有他没来,你说,我这个老师当的是不是很失败?”
“怎么会?”舒英柔声反问,“小袁难道不是你带的吗?同样都是你教的两个人,却出现如此天差地别的结果,这说明问题不在你身上,在学生身上,人各有志,只是他的志向不在你这里,你千万不要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
“嗯。
”李固言在她怀里蹭了蹭,鼻梁刮到她突出的锁骨。
舒英像安慰一只淋了雨的小狗般在他脑袋上揉了揉,“还有我呢,还有谷雨呢,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
李固言闭上眼,闷闷应声,抱着她的手臂又收了收。
舒英怕压到他受伤的胳膊,往外推了推他,黑暗中和他四目相对。
第二天李固言踩着上班的时间点去找了陈主任,路上路过办公室,从门缝里虚虚往里看了看,里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