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辙扬唇笑:“一开始就在套路你啊,要不然干嘛无缘无故喊你唱。
”
陈溺迟疑:“为什么要录下来?那时候我们……也不算很熟。
”
“操,你问得老子有点尴尬。
”
他笑着骂了句,把手机收回来。
声音蓦地低了几分:“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开始惦记,所以就想录。
”
江辙随意笑笑,试图开个玩笑缓解这么严肃的话题:“说真的,你唱歌确实可以,我那时候还拿你这段做过闹铃。
”
“……”
路边有车流经过,陈溺的停顿让他们之间陷入了一场诡异的沉默里。
良久后,她说:“我其实都不知道你那时候喜欢我什么。
”
少女的一点点漂亮和乖巧面目下的腹黑,让他感兴趣了而已。
他这人生来就似乎和“深情”、“专情”两个词不搭边,但做出来的事又和看上去完全不一样。
他好像也没有像自己想象得那样,动心得太晚。
陈溺正出神。
边上有个卖花的小女孩扯了扯江辙衣角:“哥哥,给姐姐买朵花吧!新年的第一枝花,会有好运的。
”
江辙看了陈溺一眼,从小女孩手里挑了枝白色蔷薇递给她。
等那个小女孩走向下一对情侣,陈溺才缓声说:“五十块都能买半束了,就你爱做冤大头。
”
他慢悠悠开口甩锅:“我这不是看见别的女孩手里都有,怕你羡慕。
”
“我干嘛要羡慕?”
“那你刚才盯着对面那对高中生不眨眼?我以为你羡慕别人有花,你没有。
”
“我只是在发呆。
”陈溺被他说的有些气闷,抬手把这枝花横着往他嘴里塞。
他也不躲,本能地对她伸过来的投喂就张嘴。
结果那根蔷薇的根茎上还有没拔净的刺,直接划拉了下他的嘴皮。
江辙倒是没出声,也没吐出那枝花。
阑珊夜色下,破皮的唇瓣出了血,他咬着茎的模样被衬得极为妖孽。
陈溺也愣了下,没了欣赏的心思,蹙着眉帮他拿下来:“不知道躲?”
“陈溺。
”他忽然认真了点喊她,伸手握住她的手指,低哑的嗓音沾染了夜里萧瑟的风,“再让我试试。
”
她没同意,也没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