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欢抬起头:“噢对了,你那房子也装修好了吧?”
“嗯,明天我过来收拾东西搬过去。
”陈溺把手机放下,说,“抽空带你妹妹来我那吃个饭。
”
倪欢点头:“那当然不能少这顿。
就是合住两年多,突然变一个人住了,有点舍不得。
”
她了然:“我看你是舍不得我做的饭。
”
倪欢拍着马屁:“你的饭也是你的一部分啊,完全征服了我的北方胃!”
陈溺懒得跟她贫嘴,抬腕看了看时间:“快点吃,我先去局里了。
”
海洋监测局比之前的海事局离这更远点,做一个朝九晚五的体制内上班族,陈溺已经能很熟练地在电梯里补口红。
金属镜面反映出一张秀气漂亮的脸蛋。
鼻梁高挺小巧,皮肤白嫩紧致。
比几年前更瘦了点,脸上的软肉组织已经减少。
除了妆容更妥善端庄,那双细长狡黠的弯月眼还是没变,透着股清冷灵气。
五月四号,春季的最后一天,外面日光如瀑。
九点钟的艳阳夺神炫目,晕染着天空中千丝万缕的蓝白色。
蝉鸣漾入斑驳树叶和云间,风里飘荡着淡淡的蔷薇月季花香和柠檬汽水被打翻的味道。
“衣裙是Chanel今年春季新品,耳环是dior,表是梵克雅宝,包是cocohandle款,鞋子是ManoloBlahnik……”小实习生盯着刚经过的女人,小声发出感叹,“新来的陈科长好年轻,怎么给人一种这么富婆的感觉!”
格子间的另一位老员工闻言,抬眼纠正她:“没你年轻,都二十六七了,长得嫩而已。
不过确实有本事。
”
“多有本事?没个像我这样的后门老爸,听说当年还只是个本科毕业生。
”实习生八卦地探出脑袋。
“有幸看过一次履历表,前不久她还参加了夏威夷大学C-MORE和我们市组织的HOTS项目,一个未婚女孩子跟着科考队跑太平洋环流中心做海水采样,在那跟群糙老爷们儿待了近三个月!反正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