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往后面一靠,腿颠了一下她,虎口卡着她下巴转向自己:“四中是男校。
”
“......”
“噢。
”陈溺讪讪地补了一句,“我又没说一定是在本校谈。
你不是也经常和其他学校的人玩吗?”
就比如大一的时候还来她学校谈了个女朋友。
男孩都这副德性,年轻任性,热恋尽兴。
江辙不知道为什么女生总爱翻旧账,而且他隐约感觉这个话题聊下去,他一定是处于劣势地位。
但陈溺好像也是真好奇:“所以你为什么要谈这么多恋爱?”
“好玩啊。
”
很多人在他身边来来往往,也有很多人关心他,途径他的冷漠和骄傲。
江辙没找其他高大上的借口,松懒地说了句:“你淋在雨里的时候,不有伞就行?”
“我不行。
”陈溺说。
这对话蓦地就变严谨了。
江辙怔了一下,鸦羽般的黑睫往上抬:“知道了。
”
陈溺没理他了,被自己聊出来的话题聊沉默了。
江辙把她压沙发上,又跟强调了一遍似的重复一句:“我说知道了,公主殿下。
”
她唇弯了一下:“我是公主殿下,那你呢?白马王子?”
“不是。
”他伸手拿遥控把客厅的窗帘关上了,勾下颈在她耳边说,“我是你的裙下之臣。
”
陈溺煞风景地问:“为什么是裙下?我经常穿裤子。
”
“啧,就为了专门挑我刺来的?你这嘴还是少说话为好。
”他屈肘撑在她脸侧,目光和她平视,“刚才问的,再问一遍。
”
陈溺也不知道和他是哪来的默契,很快就知道他要她说的是哪句:“你打算,什么时候亲我......”
“现在。
”
窗帘被拉上,室内又没开灯,昏暗的光线下,只剩电视机和加湿器的声音尤其清楚。
江辙贴着她的唇吻了会儿,偏头在她锁骨那流连,手不知不觉地从她衣服下摆处探了进去。
陈溺那件上衣被他一手掀上去,往上卷了几下,送到她唇边。
耳朵那落下两个字,是男生低哑磁沉的引诱:“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