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溺站在后边等他转过身,才捏着手机上前。
“手怎么这么香?”江辙压低眉骨,握着她的手又闻了一下。
确实香,闻上去像是洗过好几遍。
陈溺解释道:“我们刚才课上有用到实验鱼,用手抓的,太腥了。
”
外行人难以理解她们海洋系专业的课程,江辙纳闷:“实验鱼?那鱼呢?”
“我的?”陈溺盯着满池的绿意愣了愣神,半晌才说,“我的被学校里的野猫偷吃了。
”
“……”
两个人十指交握,走在校园大道上。
陈溺想起室友们跟她说的,上周末拿身份证去法院听审判的事。
“……有个特别离奇的出轨案子,妈妈生了一对双胞胎,有一个是亲生父亲的,还有一个居然是外遇对象的。
”
陈溺还在分析这件事从医学上有多可行,为此和室友们一个晚上都在想着下次去看二审。
江辙听着有些心不在焉,散漫地“嗯”了声。
她察觉到敷衍,话语顿了一下,咬着下唇:“我说的这些都很没劲吗?”
“不是,你想不想去……”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反应比平时慢半拍。
问人问到一半,又不问了。
两个人沉默地往前走,不是回他公寓,也不像要带她去吃饭。
陈溺憋着,正要说话时,江辙直接拉着她拦了一辆车:“去市中心第三人民附属医院。
”
陈溺闻言看他一眼:“你哪不舒服啊?”
他没说话。
倒是司机往后视镜瞧了他们一眼,一看这姑娘就知道可能是个外地人。
他好心科普了句:“小姑娘,这第三人民医院可不是看什么普通病的。
精神、抑郁、半身不遂的等等都在那长久住着呢。
”
陈溺听完,有点迷惘地回过脸去看江辙。
但后者闭眼倚着窗,压根没听他们说话一般,半玩半捏着陈溺的手指。
第三人民医院在市中心较为偏点的位置,医院占地面积也不大,看上去是家私立医院,保密性很强。
门口有人光是进来都得被录入好几分钟的身份信息,但江辙仿佛是这儿的“常客”。
不管是前台还是医护人员,对他都眼熟。
他拉着陈溺进门时,保安人员都未对他和他身边的人进行核查,只是鞠了个躬。
楼里是有电梯的,但显示正在维修。
江辙牵着她走安全通道,在第三楼。
楼梯间很空旷,以至于他们的脚步声踩踏得也不自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