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宁说着要转身,柯遂却先一步扯过手腕,逼她仰视他。
“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昨天直播是三十号,那今天……
她喃喃道:“三十一号,十二月三十一号。
”
瞟过她从刚刚到现在握在手里不肯放,但企图不叫他发现的物件。
眉骨微抬,柯遂问:“我的帽子?”
“准确来说,是案发现场的证物。
”
他拨开她两边的头发,别到耳后,专注认真又心甘情愿地溺进她眼中的浅溪。
“怀宁。
”
分明指尖带来室外的凉,他张口喊她,绕到她耳边的气息竟能延伸向下,直烫到她心跳剧烈。
“人证物证都在这儿了,现在还怎么抵赖?
没法抵赖。
不仅这次没法抵赖,之前那几次同样。
现下,没人生病到记忆混乱,没人哭到眼睛红肿,也没人喝酒到断片。
她清醒,他更清醒。
怀宁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说:“我不会。
”
她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倒真像犯了什么事,瞧他的眼神也视死如归。
柯遂拉开距离,直起身。
“哦想起来了?”
“嗯。
”
“那准备怎么补偿?”
手指松开,棒球帽落回桌面,泛金光的logo刺绣朝下。
怀宁脑中那根弦开始紧绷。
她踮起脚,唯恐身体失衡又试着去揽他的腰,唇角一寸寸贴近,大气不敢出地闭上眼睛。
心下一横。
朝眼角落下一个轻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