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那阵子常出门乱逛。
摸到这家清吧是巧合。
“六月份的槟城很热,我想找家店进来蹭空调,各种卖小饰品的店都看了一圈,却因为里面的人多又敞着门依旧满头汗。
”怀宁取掉头上的帽子,指了指酒水单:“街上这种清吧很多,每走几步路就有一家,单它是新开的,开业特价。
”
半小时前,柯遂听取了她的建议,但由于他不熟悉槟城,地点交由怀宁定。
怀宁实际上不是特别了解槟城,“除了租的房子,也就这家清吧待得久,其他地方对我来说,都没太深的印象。
”
“喝什么?”她把单子推到柯遂手里。
柯遂扫一眼,四个字的饮品名刚说出第一个字,被怀宁驳回:“酒精度数高,太烈,昨天你就醉了,今天不要喝这个了。
”
类似于这样的流程重复三次。
“你来定。
”柯遂递回。
“你酒量不好,喝醉了很麻烦的,和我一起喝这个吧。
”怀宁嘟了嘟嘴巴,解释抽象的饮品名:“樱桃味的啤酒,甜甜的。
”
说完朝他笑。
过了七点,一楼的位置全满,人来人往中,他们很泯然众人地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没有摄像头对准。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重逢。
是柯遂幻想过很多次的场景。
室内灯光是温和调效果,侧前方高几米的圆形台子上,驻唱男歌手抱着吉他,音调舒缓,听上去像民谣。
“之前那上面经常有好多客人会主动上去唱歌。
”
柯遂问她:“你唱过吗?”
怀宁摇头,“记不清要倒贴多少一次了,一般都是要表白或者唱给男女朋友,当然朋友们聚在一起唱生日快乐歌的也常有。
”
“喜欢这里?”柯遂斜过视线去瞧她。
温和中带一点寂寥。
“这里很热闹,如果我每天都一个人待在租的房子里的话,太无聊。
”
怀宁抿了口果啤,含在嘴巴里,樱桃缓缓清甜盖不过后味苦涩酒精的强烈。
“你呢,我挑不出什么地方,你觉得这儿怎么样?”
柯遂若有所思地看向正前方的舞台,说:“挺好的。
”
清吧不像酒吧,安静,光线足,怀宁从帆布包里取出画纸,平铺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