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巴巴地拖着身子往前游。
“等一下。
”
被叫住,怀宁转过身,看到柯遂在她面前单膝跪地。
混沌大脑刹那间清醒无比,她慌张出声:“柯嘶。
”
脚后跟传来不可忽略的痛感,那只棕色小皮鞋被柯遂褪去一半,他用两根手指在伤口周围打磨,动作轻柔。
“磨破了。
”
皮肤表面组织纤维像剥掉的白丝,渗出微弱的血量,试探着擦过伤口,柯遂问:“疼?”
磨破的皮肤火辣辣的,柯遂指腹有微微凉意,怀宁忽而想到盛典后台那晚,她囔囔道:“你怎么发现的啊。
”
“我在你后面,看你走路姿势不对。
”柯遂给她重新穿上,尽量不挨到伤口,“房间有没有创可贴?”
小野这次将所有用得到的,用不到的都准备了一遍,柯遂手拿着印着卡通图画的小巧创可贴。
怀宁坐在白色皮质的单人沙发,乖乖任他摆弄。
那头蓝色挑染,好似摇曳的波浪,惊涛骇浪,撞至她心脏。
她盯着那一处,下定决心一般开口:“柯遂,我那天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
柯遂手上的速度慢下来,很快又按平创可贴边缘,只说:“我知道。
”
“素描班提前下课,我赶着回去给你准备礼物。
”
怀宁平静讲述,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呜咽声渐大,满腔委屈已然装不下。
她也不知道是从哪时积攒出的。
柯遂发现她脚踝处那点难以察觉的红肿,或李莉优撕掉那幅画,或她双手空空踏上火车。
“我刚刚回到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怀宁双手掩面,哭到字句断续在喉腔。
“怀宁。
”
柯遂喊她的名字,极尽温柔,再一次重复我知道。
他拨开她的手掌,怀宁整张脸哭到皱巴巴,鼻头红,眼尾也红,泪珠还在大滴大滴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