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各个方面来讲,非常的离谱。
先不提为什么避开大集团要提前而不是延后,就说委托人的较劲心理……一个项目能开发布会,必然是研究的差不多了,负责人是否存在都无所谓产品的功能性?,而且资料在项目组人手一份,樊年死了,再换一个成员开会不就是了。
只能说,幸好季序没有?拖延症,随机背景也是第一时?间?过来踩点,而不是什么酒吧、赌场、安全屋。
然而坏消息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他特?意找了个视野开阔,正常人不会关注的地方。
他在乱搭乱建的危楼里。
虽然直线距离不到五百米,然而季序不可能飞过去,依然得想办法找到通往大厦的路才行。
天色太?暗,看不清晰,季序思?索了下,用手机后置镜头的夜拍模式对着附近一顿连拍,感谢科技在发展,让夜视仪有?了平替,他对着照片,在脑海中勾勒出附近的建筑高度后,回到醒来的地方,抓住被?缠在铁架上的废弃电线向下滑。
他数着秒数往旁边一个大跨步,半只脚掌踩在广告牌上,轻巧地像一粒灰尘般无声无息,季序沿着错综复杂的信号塔和廊桥,一边缓步慢行,一边回忆着对接资料里提到的接应,来到大厦14楼附近。
似乎是在东边的茶水间??
季序歪了歪头,确信地走过去。
夜色低垂的大厦楼外,一个穿着黑风衣的青年抓住墙外的反光板,来到侧面东方向,他单膝蹲在空调外机的顶端,用战术手套轻轻在玻璃上叩出节奏独特?的敲窗声。
笃笃,笃,笃笃……
他敲的是c的摩斯密码,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罗马数字百,但所有?人都把?它看成字母c,包括树洞,生动形象地说明信息传递久了会失真,以及非人生物也有?一个容量不足的大脑。
片刻后,落地窗忽然被?推开,里面的男人穿着棉质睡袍,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视线的聚焦飘忽不定,被?灌进来的夜风一吹才冷静下来。
季序将他的五官跟资料对比了一会,才放心地进去。
那人原本沉浸在激动人心的幻想中,他踱走两圈步子,舔着嘴唇,语速飞快地对半条腿跨进来的青年说:“你怎么从外面过来了?我刚才还以为是谁养的鸟飞到外面在啄玻璃。
”
季序把?左腿也跨进来,落在地板上,他用衣角擦了擦染上白雾的眼镜,擦不干净,只好反身关?上窗户,彬彬有?礼地对他指出:“是你临时?改了时?间?,我原本在对面踩点。
”
踩着踩着,加班就成上班了。
他自觉语气正常,那人却近乎惊觉地看过来,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色厉内荏道:“我已经把?违约金打过去了!”